聞言他身子一頓,泰然自若,“有新的。”
“有新地還得鋪,清潔術自然快許”
等等!
祝卿安啞然失聲,她想到了一個可能,結結巴巴地開口。
“從前那些,你該不會收起來了吧”
穆謹行未回答,可耳垂卻可疑地染上了紅色。
真的收起來了!!
祝卿安雙手掩麵,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蝦子。
那些沾滿了亂七八糟的被子,居然真的被收起來了!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背後居然搞這種!!
一時之間,室內彌漫著微妙的氣氛,無人開口,亦無人覺得冷清。
“勞煩宗主,宗主夫人出來一見!”
一道氣勢洶洶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一室旋旎。
“何事?”穆謹行的耳朵依舊紅著,卻主動彎腰牽著祝卿安,二人一同走到屋外。
竹屋門外,雪長老帶著一眾弟子,將動彈不得的雲茉兒橫放在竹屋門前。
“何事?”雪長老從鼻子中重重哼了一聲,一甩袖子,惡狠狠的盯著祝卿安,“看看宗主夫人乾的好事!”
“比試本就是死生不怨,若是我被打成這幅模樣,斷然不肯上門討說法的,你說呢?雪長老。”
祝卿安先聲奪人,搶先攔下雪長老要開口的訓斥。
雪長老臉色扭曲了一瞬,語氣也緩和了不少,“比試本無錯,可你二人可知,這是何人?”
“雪長老請講。”祝卿安洗耳恭聽。
“這是你二人的師父,老朽的師兄,宋構留下的唯一血脈!”
雪長老開口擲地有聲,矛頭直指二人。
“你二人是宋師兄親手養大的,宋師兄在你們身上耗費了多少心血!可你們呢?連他唯一的孩子都不放過。”
“不過是她年幼,驕縱了些,祝卿安,你明明身負大才,卻故意引她入局,乃至靈力全無,你捫心自問,可對得起你師父嗎!”
祝卿安心下一沉,抬眼和穆謹行對視,“雪長老,說話要有依據,你說她是她就是了?”
“嗬!”雪長老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玉笛,“這東西,想必你們二人都認識。”
“此乃宋師兄從不離身的心愛之物,師兄飛升之後,卻並未交給你二人,而是交給了雲茉兒,若她不是師兄的血脈,又作何解釋?”
“況且,師兄最愛喝的便是後山的清竹茉莉,而這孩子恰恰名為茉兒,鐵證如山,祝卿安,你莫要再狡辯了!”
“那雪長老以為,卿安該如何?”祝卿安和穆謹行都清楚,雲茉兒絕不是師父的骨血。
但事已至此,找到這玉笛的來路還需要時間,隻能暫且退讓。
“如何?”雪長老收起玉笛,仿佛打了勝仗的將軍,“你害了你師父的女兒,也理應為她負責!”
“在劍宗煉製出靈藥之前,寒峰靈氣充裕,我看,就由你在此侍候她,如何?”
“我侍候她?”祝卿安指了指自己,又看向看似渾身都不能動的雲茉兒。
“怎麼?不願!”雪長老眼睛一橫,臉拉得老長。
和他臉色一樣難看的,是正對麵的穆謹行。
若不是祝卿安死死攥著他的手,怕是早就衝出去了。
“願意的。”祝卿安笑意盈盈,“若是師父的女兒,莫說侍候了,便是為她披荊斬棘,卿安也願意。”
“哼。”雪長老摸著胡子,眼底的欣喜一閃而過,“也算宗主夫人識大體。”
“諸位弟子,將雲仙子送入新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