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遜這次半路跑出來,也是想碰碰運氣。
可沒成想,安安沒遇見,倒是遇見了個溫大災的雲茉兒。
“做什麼?”謝遜一臉不耐煩,一把推開直往自己身邊湊的雲茉兒。
得了失心瘋了?披了張紙人皮就跑出來發瘋?
“謝哥哥。”雲茉兒神色受傷,粉嫩的拳頭攥緊,輕咬唇瓣,“安安成了宗族夫人,難道哥哥就不認安安了?”
穆謹行對自己始終不鹹不淡,得刺激一下,才能讓那男人失控。
雲茉兒眼神幽暗,左腳絆右腳,直朝著謝遜的懷中撲過去。
更何況這可是練氣宗的少宗主,若是這謝小哥願意做小,她也不介意享儘齊人之福。
“怎麼了?”
“謝哥哥,你怎麼能如此對安安!”
眼看著身後的穆謹行走進,雲茉兒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開始演戲。
“穆謹行,彆誤會。”
“是安安想和謝哥哥敘舊,卻不當心被石子絆倒了,這才倒在了謝哥哥的懷裡。”
快被砸死的謝遜誰樂意接你似的!
“她放屁,她是自己撲過來的,撲過來是嘴裡還喊著什麼誤會啊之類的。”謝遜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手都快搖出殘影了。
“安安,你信我!”他嗓門大,這一嗓子喊出去,不僅是在比試場的謝家夫婦,連長老院的幾個長老,都投來了目光。
雪長老一眼就看透了雲茉兒身上拙劣的紙人,毫不猶豫丟下眾人就飛身向著這邊。
謝家夫婦見狀,生怕祝卿安吃虧,也連忙跟上。
至於花長老,自然也在吃瓜第一線。
於是,本隻想看看雲茉兒打算作什麼妖的祝卿安成功再一次湊齊了修羅場。
“安安,你還好嗎?”宋含湘強忍思念,克製的開口。
“我”祝卿安的話說了半截,就被雲茉兒強搶了過去。
“多謝伯母關心,安安過得很好。”雲茉兒自認大方又得體,甚至還不忘捋了捋額間的碎發。
“我和安安說話,你算什麼東西?”宋含湘半點不留情麵,甩袖怒斥,“哪兒來的孤魂野鬼,穿著個破皮子在這兒裝蒜!”
“伯母胡說什麼?我就是安安啊?”雲茉兒心底一涼,強裝鎮定,還朝著穆謹行的方向靠了靠。
“閉上你的狗嘴,伯母也是你能叫的?”謝家一家三口將那日拔靈根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自然恨透了這個信口雌黃的女人。
“你能騙得了彆人,可騙不了我們,雲茉兒,練氣宗可不是你想攀就能攀得上的!”
宋含湘準確地喊出了雲茉兒的姓名,雲茉兒瞬間臉蛋煞白,嘴唇微微顫抖。
求助的目光投向穆謹行,控製不住的手抬了幾次,才勉強夠得著穆謹行的袖子,“夫君,你解釋解釋,我是祝卿安啊!”
“卿安從不叫本座夫君。”穆謹行毫不留情,抽出自己的袖子後退一步。
“夠了!”雪長老麵沉如水,渾身似結冰三尺,抬手毫不猶豫扯下祝卿安的隱身陣法,“祝卿安,你就是這麼照顧你師父的女兒?”
“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