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麵的“構”字,再無第二個特殊之處。
穆多多被他爹抱在懷中,用你是傻子嗎的眼神盯了一會兒雲茉兒,這才回頭拍了拍穆謹行,示意將自己放下來。
“給我。”穆多多理直氣壯,挺著小肚子在雪長老麵前要玉笛。
雪長老張了張嘴,最終在穆謹行刮骨般的目光中,不情不願的將玉笛放到這隻小胖手裡。
“娘親娘親,你低些。”穆多多手腳並用,攀著祝卿安的衣裙向上爬。
祝卿安也樂見其成,索性將這孩子騰空抱起。
穆多多繃著嘴,墊腳用力夠了半晌,這才將玉笛剛剛好的掛在了祝卿安發間的琉璃筆上。
“娘親娘親,你走幾步。”一雙縮小版的桃花眼中藏著幸災樂禍,鼓動著他娘親展示。
祝卿安也由著他的性子,抱著孩子還真走了幾步。
日頭高懸,陽光透過玉笛的雕花灑在地麵,一個“祝”字異常清晰地被投射在地麵上。
“娘親的影子也有花花咯~”
穆多多歡快地拍著手,清脆的啪啪聲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雪長老和雲茉兒臉上。
“強奪師父留給卿安的東西在先,汙師父有私生血脈在後,雪長老,你又作何解釋?”
穆謹行似笑非笑,眸子落到雪長老身上。
雪長老掏出帕子不斷擦拭額角,眼中的慌亂怎麼也掩蓋不了。
雲茉兒看看雪長老,又望了望毫無插手想法的長老院眾人,頓時跌坐在地,大笑出聲。
她目光恨恨,死死盯著祝卿安。
“都是你!若不是你勾引穆哥哥,拆散我和穆哥哥,我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我們本該兩情相悅,相守一生,是你!是你奪走了穆哥哥的寵愛!”
有意思。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說她拆散穆謹行的感情。
祝卿安眉頭一挑,細細打量麵前模樣瘋癲的雲茉兒,還未等她開口,穆謹行反倒率先開口,力求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從未見過你,又何來拆散之說?”
“見過的。”雲茉兒癡癡的望著穆謹行,“五百年前,你見過我們的。”
那時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和妹妹每日漿洗過活。
妹妹花了銀子為一個小倌贖身,可那小倌卻騙了她,不僅毀了她的容貌,還丟下她和彆人私奔了。
她獨自一個人照顧著瘋魔的妹妹,漿洗之餘,時不時上山采藥。
在一次上山途中,她遇見了一匹餓了許久的灰狼。
就在她以為要葬身狼口之時,穆謹行宛若神明,從天而降,救了她。
他為了自己,甚至殺光了整座山的惡狼!
那日之後,她便每日在上山尋自己的心上人,可時間慢慢過去,她等來的卻是穆謹行隕落的消息。
“若不是她,我們早就雙宿雙飛了,穆哥哥你又怎麼會為了她隕落?”
雲茉兒眼眶通紅,牙齒死死咬著唇瓣,雙眼滿是恨意。
“本座不認識你,更不會為了你去做什麼。”
穆謹行搖頭否認,祝卿安回想起鹿淵放了整整一屋子的狼毫,目光意味深長。
感情當初那些狼毫,是這麼來的啊?
“不可能!”雲茉兒咬牙切齒,“如若不喜歡我,為何救我?救了我後還給了我靈藥?”
“不是邀我共做仙人,又是什麼?況且穆哥哥你還一直含情脈脈的盯著我,你不記得了嗎?”
雲茉兒一抹眼淚,隻覺得是祝卿安施了什麼邪術,蒙蔽了穆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