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茉兒先是一愣,而後笑的愈發肆意,“我輸了,可祝卿安你也贏不了!你也會”
祝卿安在著火後的瞬間便丟出靈力,企圖切斷火勢。
“快救她,穆謹行的心頭血在她身上!”
祝卿安心裡著急,也顧不得隱瞞,當即開口說出了猜測,“她死了,穆謹行也好過不了,愣著乾嘛!”
雪長老像是才反應過來,忙跟著添了股靈力,也是急得滿頭大汗。
反觀穆謹行這個當事人,反倒是率先收了手,目光落到祝卿安身上,眼睛一眨都不眨。
“在你身上?”
“什麼?”
祝卿安額頭浮起一層細密的汗珠,這火極其邪門兒,和他們眾人的靈力對抗,竟也不落下風。
“我說,我的心頭血,在你那兒。”
嘎?
祝卿安心頭一驚,靈力弱了半分,隻眨眼間,紙人便被燃燒殆儘,隻餘一地灰燼。
與此同時,竹屋院裡,雲茉兒的身軀也消散於天地,不留半點痕跡。
“我沒拿哦!”自己可是清白的!
祝卿安擺擺手,忙著否認。
“我從未見過你的心頭血,更彆提拿走了。”
穆謹行一言不發,牽起了她另一隻垂下的手。
他運轉靈力,她腕間的玉鐲發出異樣的光輝,一顆小小的血珠在其中流轉不停。
“你”祝卿安語塞,看著手中的玉鐲愣在原地。
這不是在凡間假成親時他給的嗎?竟是真的心頭血!
一時之間,祝卿安心裡百味雜陳,不知該如何是好。
“本座說過,我二人已成婚,她已是宗主夫人。”
穆謹行說得斬釘截鐵,堵了雪長老那張幾欲開口的嘴,丟下句話後抱著小的,牽著大的轉身就走。
一直到回了竹屋,祝卿安才像反應過來似的,呆呆地說了聲對不起。
“我不知那時你是認真的。”她還給人送了個破玉佩嗚嗚嗚!
“我告知了天地的。”穆謹行似有些委屈,低頭為穆多多係好腰帶,“我在劍塚跪了一夜,先輩們也都知情的。”
所以那時,他並不是回來關心雲茉兒,而是跑去劍塚跪著了?
祝卿安的良心遭受重重一擊,艱難開口,“所以你知道,我並未同你交換心頭血。”
明明知道不是平等的,他亦願意將性命交於她手。
“嗯。”穆謹行隻是嗯了一聲,未多做解釋。
他沒有祝卿安的心頭血,祝卿安手中卻有牽著他的鎖鏈,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飴。
“你真是”傻子啊。
祝卿安麵色複雜,乾脆利落,拔下發簪劃向心口。
穆多多一直注意著娘親,見狀忙甩開爹爹的手,跌跌撞撞的撲向祝卿安。
“娘親不要,不要流血。”
“流血會被叔叔帶走,再也不回來,再也不要多多和爹爹了。”
穆謹行臉色大變,雙手抱起在地上撒潑的穆多多,“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