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背負一把桃木劍,頭上戴一頂高角帽,目光凜冽,樣子比較嚴肅。
林飛端詳過他的五官,道“敢問道長想測那個字?”
“悶!”黃袍道長冷冷的道。
“悶字分開來是一個心和一個門,心困在門裡出不來,不得誌,鬱鬱寡歡故而是個悶字,道長若是遇到心結,這個字恐怕對道長不利,還望道長做決定前三思而後行!”林飛侃侃而談。
“你妖言惑眾,滿大街胡說八道,測字一點都不準,就是個騙吃騙喝的神棍,要是識相的趕緊滾,不然休怪老道砸了你的招牌!”黃袍道人突然發難,樣子很凶惡。
林飛不明所以,他與這道長所未謀麵,第一次幫他測字竟是惹來對方的一番怒斥,這般凶狠的勁兒似乎欠他巨額財產一樣。
“道長,你我都是同道中人,要是測的不準,你大可不用付錢,這般無理的指責是不是有些過了?”林飛句句在理。
“無理的指責?”黃袍道長嘴角抽搐,小胡子很性感,喝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蠱惑人心,老道要是不拆穿你,隻怕還會有更多的市民上當受騙,識相的趕緊卷鋪蓋滾吧!彆逼我出手!”
路過的市民紛紛駐足觀看,不一會兒公園裡站滿了圍觀群眾。
林飛望著黃袍道長老氣橫秋的樣子,一股無名的怒火中燒。
這他娘的是來找茬的吧!怎麼這麼橫?
林飛正想斥責幾句,楊魚環突然從人堆中鑽了出來,女子矮小粗胖,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看上去很吃力。
她走到兩人中間,道“陌道長,你怎麼也在這裡了?是不是想我的身體了呀?”
黃袍道長聽了楊魚環的話頓時臉上掛不住了,他寬厚的袖子一揮,道“女施主說話要注意分寸,老道與你隻有一麵之緣,何談男女之事?”
“你……”楊魚環皺著眉頭,氣的說不出話來,她指著陌道長的鼻子,道“你……你當初說我花容玉貌,豐胸偉業,掌握一座金山,腳踏一座銀山,一生不愁吃不愁穿穿,十七歲的時候會遇到我的如意郎君,夫君若娶了我,家財興旺,膝下兒女成群,難道這些你都忘了?”
圍觀的群眾聽到這兒,臉上掛滿了訕笑,一雙雙鄙夷的眼睛盯著道士,期待著看一場好戲。
林飛算是聽明白了,眼前的陌道長原來就是給楊魚環摸骨看相的淫道。
陌道長也是個擺地攤兒的,他以算命、看相、測字為生,這些天林飛在這裡擺攤搶了他不少生意,陌道長起了嫉妒之心,想要打壓林飛,所以這才故意刁難,想逼他知難而退。
“你當初摸我的時候可沒這麼嚴肅過。”楊魚環很生氣,當初她被淫道亂摸的時候,把她誇得跟朵花兒似的,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淫道絕然裝作不認識,實在可恨。
“哈哈哈……”
圍觀群眾也聽明白了楊魚環和陌道長的故事,所有人捧腹大笑,眼淚都流出來了。
各種鄙視、嘲笑、挖苦陌道長的流言碎語撲麵而來,眾人除了說楊魚環不檢點之外,更多的人覺得她就是傻,被彆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啊!你看他穿的人模狗樣的,其實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騙子!”
“淫道……呸……不知羞恥!”
陌道長的行徑引起了公憤,罵聲一片。
“小子,今天算你走運,我還會來找你的!到時候彆怪我對你不客氣!”陌道長老臉羞得通紅,嘴巴都氣歪了,他憤恨的瞪了林飛兩眼,丟下一句話走了。
然而,上天似乎並不眷顧他,陌道長剛走出去不到二十米,突然聽得‘碰’的一聲,陌道長跌坐在了地上,他起身一看,原來是腳下踩到一塊西瓜皮。
“草!那個王八蛋不講衛生,亂扔西瓜皮!陌道長大罵一聲,一瘸一拐的從地上站起來,鬱悶的要死。
“下次要是再見麵,最好嘴巴放乾淨點兒,不然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林飛回敬道。
陌道長斜眼看著看林飛,憤怒無比,不過人言可畏,他被這麼多人看了笑話,實在沒臉在待下去,起身拍了拍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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