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宗門戰爭豈是兒戲?其實說打就打的?豈是你我能決定的?”
“都是一級宗門,誰怕誰啊?再說了,師伯您老人家,不也是族和宗門領導人嘛!”
青年人又諂媚道。
“我隻是個副宗級,在你們眼中,或許已經是極高了,但其實在正宗級和超宗級眼裡,我們並不算什麼。而且我還是副宗級末尾的,因為我沒到地玄境,隻是靈鼎境圓滿。”
“正是如此,你才更不能怕事,隻有戰爭,你才能獲得更多的破局機會,才能更好的晉升。”
“戰爭,那可是要死很多人的,不僅無數修士丹毀人隕,千年修為和努力付之東流,億萬黎民凡人百姓,也將遭遇池魚的滅頂之災。”
又說“仙者,賢者,聖也。要比凡人的聖賢更具有悲憫之心,心係蒼生,萬物。而不是視如螻蟻,賤之踏之。”
“是是是,師伯您說得對,師侄謹記教誨。”青年人一臉恭敬的說道,隨後離開了。但心中卻嗤之以鼻。
漁村。
“老先生,小兄弟這是怎麼了?”中年人有些奇怪的問道。
因為一向被稱為“半仙”並且慈善祥和的老先生居然眉頭緊皺。
老先生沒有回答,而是問穆寒蟬“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穆寒蟬說“虛歲15,周歲14。”
“不該啊!”老先生心中想到。
又看了看穆寒蟬身上的凍瘡,說道“你先前是去哪裡了?你這凍傷,八級嚴寒都不一定能凍成這樣。”
“我忘記了。”穆寒蟬撒謊道。
於是又把了把脈,眉頭更是緊鎖了。
過了一會,中年人把老先生叫到外麵,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小兄弟得了什麼大病?”
“大病?這是怪病。”老先生說。
“他身上既有凍瘡,又有燙傷,並且全身經脈多處阻塞。”
“那是怎麼個說法?”
“他這,估計是沸血病和凍血症,並且脈象極其古怪。比寒熱重症還不知道嚴重了多少倍。我從醫五十多年了,從未見過,隻是從古醫書上看到過。”
“有這麼誇張嗎?”
“我這麼告訴你,你就算是把他放冰窖裡凍十年,再在岩漿裡泡十年,都診不出這樣的脈。”
“啊…?這…”中年人訝異道。
“哎,罷了,我治不好,我走了,讓他自求多福吧。”
“老先生,等下,我給你診費。”
結果中年人掏了半天,隻拿出兩文錢。
老先生卻說“算了算了,醫者仁心,這少年人怕是命不久矣了,再說了,我也沒診斷出。”
穆寒蟬卻是沒有感覺到什麼太可怕的問題,隨著天階功法的運轉,身體一點點恢複,經脈也一點點在暢通。
於是就對中年人說自己並無大礙,而中年人也是很善意的說讓他在家中住幾天,休養身體。
經脈暢通之時,也就是恢複修為之日。
隻是有一點奇怪的是,手中的萬靈石總是不時的會發出一點點光芒,又很快消失。
這種現象在他先前也見到過,他隱隱感覺墜落之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又不確定。
甩去多餘的想法,盤膝,運功,吐息,修煉。
夜色,悄無聲息。
三日時間轉瞬而過。
第四日,中年人對女兒說“我要去附近城鎮裡賣魚去。”
“好的爹。”
於是,中年人便去了。
與此同時,鏡宗的一處山峰上。
六個身穿銀色袍服的修士正準備出發,其中一個身穿明月銀的青年修士格外顯眼。
“大師兄,這次前去要尋隕,路途倒是不遠,但是其中要過巫溪沼澤。”
“是啊,兩萬七千裡,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事,但這這個沼澤卻是難過的很啊。”
“如果不過巫溪沼澤,繞路的話,恐怕至少要十幾萬裡了,其中還要經過他宗境內借路,十分的麻煩。”
青年人臉色陰沉不定,想了好大一會說道“就過巫溪沼澤,強過也待過。”
“另外,這事我們要不要稟報宗門?”一人問道,似乎並不想一同前去。
“稟報宗門,找到了還有我們的份嗎?就靠賞你那點貢獻點,你們幾個啥時候能突破到靈丹?”青年人反問道。
“可是這事確實是太大了,要是宗門萬一知道…”
“這修仙界就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抓住機會,放手一搏,人生才能實現轉折。
記住,愛拚才會贏!
要是事情不大,我自己一人就搞定了,又何必喊上你們,給你們分一杯羹呢?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好像不是探物得寶,而是去冒險送命一樣。
至於宗門這邊,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還有玄天鏡,這隻是個小分鏡罷了,還早已切斷了和主境的聯係,我已經將監測記錄抹除了,就算宗門查起,就說鏡子故障,出了問題。”
這下可是糟糕,要是一同前去,便是上了賊船。可是不去又不行,眼前青年人,他們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
青年人仿佛知道眾人所想,又放出來一個大招,說道“這次的奇隕,很可能是有塊萬靈石,找到萬靈石,就能找到遺落我們境內的乾元尺,到時候各位都可以借助這玄寶突破到靈丹,無需再求助任何人。”
什麼?乾元尺!
這下幾人終於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