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意頷首“甯老板。”
甯子涼將雲畫意迎到了裡間廂房才躬身一禮道“屬下見過王妃。”
雲畫意抬了抬下顎示意她坐下說話。
甯子涼起身笑道“原本屬下還擔心公主可能適應南越,現在看來是屬下多心了。”
雲畫意笑道“你知道我一向都能將自己照顧好。”
“倒是確實。”甯子涼點頭表示認同。
“對了,為何不見傅揚?”雲畫意問道。
甯子涼歎道“傅揚去找人去了。”
見她麵色不喜,雲畫意挑眉問道“這是怎麼了?”
甯子涼道“我們原本的生意都在東頤,南越和西梁都是很少的一部分,又因路途原因疏於管理竟讓那些南越的人都得了空子,一個個的竟將該上交的錢都塞進了自己腰包,還整日說生意難做,說要查賬,交上來的賬目竟也都是鑽空子動了手腳的。”
雲畫意聞言臉色也冷了幾分,看來南越的那些個掌櫃見甯子涼和傅揚年紀輕就想將銀子私吞了。
好好思索了一番雲畫意才問道“所有人都是有誌一同的緘口不言?”
甯子涼點頭道“正是,即使是傅揚用了武力也問不出來,還隱隱有人在找傅揚的麻煩。”
雲畫意突然想起以前安在南越帝身邊卻沒有將和親之事上報的探子,雲畫意心中若有所思,原本該在南越皇宮的探子當時被撤退了,換上去的那個是直接在當時生意鋪子裡找了接受過訓練的人頂補上去,所以當時那個探子並不是臨時起意或是被發現了而背叛她,而是可能整個南越生意上的人都已經投靠其他人了。
雲畫意起身說道“我去其他鋪子先看看,讓傅揚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甯子涼點頭道“屬下知道了,隻是可要我陪王妃前去?”
雲畫意搖頭道“不必了,其他人也並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去看看,有什麼事來安王府找我便是。”
“是。”甯子涼點點頭,起身送雲畫意出去。
出了凝香閣雲畫意又帶著秋霜和碧荷去了京城內城相隔不算太遠的幾家鋪子,雲畫意目前在南越的生意種類除了凝香閣和紅袖苑以及醉風樓這三個從東頤衍生出的鋪子以外,酒樓客棧古玩店和還有一家綢緞莊都是單獨的,但是現在在營業的鋪子除了晚上迎客的紅袖苑以及客棧和望友樓還在迎客外,其他皆是店門緊閉,甚至於望友樓是供客人吃飯的酒樓也是早早的便閉門謝客。
一圈逛下來,雲畫意也是被氣得不輕,這樣一來相當於南越的生意現在是整個賠了,而且還不知道是入了誰的手!
見雲畫意神色不善,秋霜忙擔憂的問道“王妃,您沒事兒吧?”
雲畫意心氣不順也沒有了再看下去的興致,不過就算不看也就知道大概,氣悶的道“沒事,走,先回去。”
安王府。
見雲畫意麵色微沉的回來,寧塵言開口道“畫意這是怎麼了?”
雲畫意看向他,撫了撫額有些無奈的道“南越的生意全部出問題了。”
寧塵言也是一怔,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
雲畫意將甯子涼所說的和自己看的情況跟寧塵言說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道“現在看來南越生意上出去的所有人都不能再信了,包括探子。”
寧塵言撫著下顎思索道“所有人都說沒有生意?那隻能證明他們背後有一個大的靠山才敢這般的有恃無恐。”
雲畫意點頭道“我也如此認為,不過這靠山應是朝廷上的人無疑,但就算有一個大概的方向也不容易找出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朝堂上就有百官,還有那些盤根錯節的世家大族甚至於皇室,而且誰都不是傻子,短時間內肯定是無法查出來的。
寧塵言沉吟道“讓人將這些年所有的人事流動的簿子全部都交上來。”
雲畫意啞然道“這樣找?哪有這麼多人。”南越的生意存在了也差不多八年了,這樣找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而且人力也是問題。
想起新婚之夜出現在窗外的幾幅麵孔,其中還有司徒少清這種一人當幾人用的才子,人力自然不費事。淡淡道“先讓他們交上來吧。”
雲畫意點點頭,將事情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