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牢房裡被塞滿了災民,男女小孩都混在一起,每間牢門上甚至都還掛著鎖,相比最開始交給津易太守時百姓的精神狀態,現在百姓的精神狀態已經非常的萎靡不堪,因為像被犯人一樣的關押沒有了自由,百姓的吃喝拉撒都沒有在牢裡解決,最開始打掃乾淨的牢房現在肮臟不堪,發出了一陣陣的惡臭!
津易知縣和津易太守都忍不住抬手掩住了口鼻,現在災民都被倒了一片,個個都睡在牢房裡陰暗潮濕的地上,還有人在不停的抽搐著。目光也很是渙散,連有人進了牢房都沒有察覺。
“起來!起來!”津易知縣大聲喝道“安王殿下來看你們了!你們還不都趕緊起來!”
牢房裡的百姓此時才有人漸漸回神,見到牢外的人果然是安王頓時便有人撲到了牢門上大聲的哭喊道“安王殿下!救我們一命啊!我們沒有犯任何的事情啊!”
這聲哭喊仿佛震天驚雷,將還躺在地上的百姓都震醒了一些,都撐起了已經虛弱不堪的身子撲到牢門上向寧塵言求救。
寧塵言神色陰兀,唇角掛著一絲冷笑,看著津易太守和知縣問道“你們就是這樣安置百姓的?”
“這也實在是無奈之舉啊!”津易知縣道“也實在是找不到地方安置如此多的人,隻有牢裡,不僅保障了災民們的安全,也給了他們一個避風擋雨的地方不是?!”
寧塵言冷笑道“那你們可有進來看望百姓?是誰命令百姓的牢門上上鎖的?這就是津易的父母官安置百姓的方式?!”
“王爺!我們也是實屬無奈啊!”津易太守和知縣皆是如此言道。
雲畫意沉著臉道“現在雨已經停了你們還打算將人都關著麼?”
津易知縣看了牢裡的百姓一眼,賠笑道“現在自然該放出來了,那請王爺王妃先出了牢房,他們這些模樣想必是染了風寒,萬一過了病期給王爺王妃那可就是罪過了!”
雲畫意聞言忍不住一笑,冷聲道“看來知縣的眼睛還是沒有出問題的!既然知道了百姓可能染了風寒為何沒有給百姓請大夫?還有,百姓一直被關押在此處,還有這樣大片的風寒症狀,你們就沒有提起一絲的警惕?!”
津易知縣和太守對視一眼,都是怔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半晌津易太守才道“下官立馬便將在太守府的大夫全部都召過來!”
寧塵言冷哼道“立馬劃撥一個院子給所有百姓,將染了風寒的和還沒有風寒的全部都區分開。”
津易知縣一聽頓時便不樂意道“王爺,這些百姓下官實在不知該安置在何處啊!”
“你這縣衙這麼大就是你住不成?!這裡是津易知縣的縣衙,是津易的父母官給百姓謀福祉的地方,既然知縣大人口口聲聲告訴本王沒有地方安置,那也說明知縣大人是沒有本事為百姓謀福祉的官員,那就不必再占著地方了!你出去吧,縣衙哪來安置這些百姓!”寧塵言麵色平靜,但是津易太守和知縣都明顯已經感受到了寧塵言平靜之下的那股怒意。
津易知縣強聲辯道“王爺,若是都被災民占了,那縣衙還如何處理公事?”
寧塵言唇角的嘲諷的笑意“你還有什麼公事需要辦理?連何為大事都分不清,連百姓的安置和治療你都處理不好!本王還相信你能辦得好什麼公事?”
津易知縣頓時語塞,這難道是威脅他要革職麼?津易知縣心中也一陣心虛。
津易太守見狀忙道“王爺說的不錯!本官將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你,你竟然還將百姓安置在牢房中,百姓染了風寒竟也不知道去給百姓請大夫!現在還說什麼處理公事?”
津易知縣一聽津易太守所言就知道津易太守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心中有是焦急又是憤恨,不甘的道“大人此言下官著實是不懂!下官當時也告訴了大人說還不知將百姓安置在何處,請大人先安置災民幾日,待下官騰出了地方自然會安置災民,可大人告訴下官直接安置在牢房中就可,下官這不是遵從大人的吩咐?這百姓染了風寒,下官也命人去通報給大人了,可大人並未說要請大夫來一事,現在大人怎能將事情都推到下官身上?”
津易太守冷笑道“哦?那本官讓你安置在牢房中你便相信了?你難道不知災民的事情都是安王殿下在全權處理?你難道就不擔心安王殿下會過問你災民安置的事情你就敢將百姓安置在牢房?本官看你分明就是對安王殿下不敬!本官何時說過災民安置牢房這話?知縣大人可有證據?!”
“你!你血口噴人!”津易知縣指著津易太守說不出話,他當然沒有證據!他們一直都是榮王殿下的人,在津易這個地方又都是以津易太守為主,做事一般都需要啟示了津易太守,津易太守傳話也都是讓府中的管家口頭相傳,自然不可能會有什麼證據!見津易太守洋洋得意的模樣他就知道肯定是著了津易太守的道了!
連忙跪在了寧塵言麵前道“殿下!殿下!太守所言都是血口噴人!下官都是按著太守的吩咐行事的啊!求王爺明鑒啊!”
津易太守也不甘示弱的跪在了寧塵言麵前喊冤“殿下!本官是事務一向繁忙!許多事情都是直接給底下的官員吩咐下去,誰知他們竟然自己不用心處理百姓的事情,現在還要倒打一耙!汙蔑下官的聲譽!求殿下一定要明鑒!還下官一個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