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狀倒也沒有說什麼,念無離已經清楚的說了是為保護安王而來的,就相當於是安王自己的人,念無離願意當侍衛,他們是沒有立場發言的。
有人問道“王爺,那咱們接下來如何?”
寧塵言挑眉道“明日一早,攻城!”
“是!”將領們都是眼睛一亮,深感可以將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償還回去了,忙都朗聲應了,爭先恐後的退了出去安排。
攀城。
“啟稟將軍,外麵有個自稱是安王屬下的人前來求見!”侍衛恭聲向錢顧將軍稟道。
錢顧揚了揚眉,他是知道安王跟著威武將軍一起出征的,但是他們被夾在了中間,雖然攀城還在他們手裡,但是消息的傳遞總是要比彆處慢一些。
錢顧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先請進來。”
雲畫意跟著侍衛進了將軍府的大廳便見堂上坐著一個五六十來歲的老者,雖然老者並沒有穿盔甲,但是那不怒自威的氣勢仍然讓雲畫意一眼便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辰意見過錢老將軍!”雲畫意拱了拱手,恭聲道。
錢顧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麵前的少年,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聽說你是安王座下的人?”
雲畫意點頭道“正是!”
錢顧若有所思的道“安王殿下現在應該在豐城一帶,安王的人,又是如何進得了現在封鎖得極為嚴密的城池?”
雲畫意含笑道“不過是晚輩一個人罷了,總是有法子進來的!”
“哦?看來是有些本事的人!”錢顧點了點頭,道“那好!那你說一說安王是讓你來乾什麼?”
雲畫意正色道“不知錢將軍是否知道西梁已經撤軍的消息?”
錢顧卻有些訝異“西梁已經撤軍了?這個老夫倒是不知!”
雲畫意道“西梁撤了軍,想必廉王接下來的目的,錢將軍也是非常了解的!”
錢顧一怔,看向雲畫意道“接下來廉王必定會全力進攻攀城,以此再向津易推進,也能獲得兵力!”
雲畫意點頭道“錢將軍說得甚是!西梁一撤軍,廉王必定會自亂陣腳!再加上手上的兵力也不過二十來萬人!攀城就是一塊廉王想要吃下的肥肉!”
錢顧挑眉道“老夫必定會死守攀城!但是老夫就算不知道這些也同樣會死守攀城,不知辰公子過來的目的何在?”
雲畫意爾雅的一笑,道“安王殿下的意思恰恰相反,錢將軍並不一定要死守攀城!攀城雖然現在是唯一還有大兵力的城池,但是除去這些,攀城也不過就是一個城池,若是實在守不住了,錢將軍可以先安排好城中的百姓,自己也向後一個城池撤退,城池我們還能拿回來,保的卻是錢將軍和我們的兵力,安王殿下明日便會率兵進攻津易,隻要津易一破,安王殿下便會率軍與錢將軍彙合,到時候廉王那點兵力,自然是潰不成軍的!”
錢顧靜靜的看著雲畫意問道“是安王的安排?威武將軍呢?”
雲畫意道“豫王殿下堅持親自出征,但卻受了重傷,威武將軍為了救豫王殿下,也同樣身受重傷,現在皆是昏迷不醒。”
錢顧聞言沒有說話,並非他看不起寧塵言,但是寧塵言的事情他也是清清楚楚知道的,實在不願將希望寄托在一個皇子身上,就算是陛下將袁王派來了,也比讓安王帶兵好得多不是?但是現在卻也彆無他法!許久,錢顧才歎了口氣道“老夫會守住攀城的!”
雲畫意點頭道“那辰意便先告退了,辰意就住在城東的攀鬱樓,若是錢將軍需要見辰意,大可派人來傳話。”
“不送!”錢顧淡淡點頭道。
梵書和梵音皆是站在將軍府的外頭等著雲畫意,見雲畫意平安出來才與雲畫意去了城東的攀鬱樓。攀鬱樓是寧塵言底下的產業,一直是百裡宸軒在打理,也算是安王府的暗樁。其實攀鬱樓的地理位置並不算好,但是因為寧塵言所京城的局勢卻也有故意隱瞞鋒芒的意思,但是雖是在城東,攀鬱樓的生意卻一直都是非常的紅火,進了攀鬱樓便有小二迎了上來殷勤的詢問是住店還是打尖。待梵書親自上前亮明了身份,掌櫃的才親自迎了出來,將三人帶到了一座後邊一座獨立的小院之內,攀鬱樓除了上房還有的就是這種獨立小院,大多供應給有錢有勢又要的客人,除此之外便是預備著上頭有人來的時候可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