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領匆匆上了城樓來,恭敬的道“錢將軍!末將請求迎戰!”
錢顧側首看了雲畫意一眼,雲畫意搖了搖頭道“將軍,不可!”
錢顧聞言也點了點頭,看向那將領道“現在還不是迎戰的時候,我們的首要目的還是要守好攀城!那叫囂的,不必去管,做好警惕守城便是!”
“可是!”那將領有些不甘“廉王那方也不過二十來萬人!咱們一定可以將廉王拿下!”
雲畫意歎道“將軍還是太心急了!咱們若是等到了安王殿下帶兵前來,那自然可以全殲廉王,但是現在,廉王有二十來萬人,我們卻連二十萬人都還沒有。”
錢顧也讚同道“辰公子說的極是。”
將領看了雲畫意一眼,眼中滿是不讚同,道“咱們也不能一直當縮頭烏龜啊!任他們欺負不成?何況咱們若是不跟廉王拚了,而安王又沒有拿下津易的話,咱們的糧草也會被廉王磨斷的!與其到時我們餓著肚子跟廉王血戰,還不如現在就跟廉王拚了!”
雲畫意搖了搖頭“不,相信我,現在該著急的不是我們,而是廉王。我知將軍保衛攀城之心,卻也不能意氣用事,否則便是得不償失!”
見錢顧也是一臉的讚同這個辰意的話,那將軍隻得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轉身下城樓去了。
那廉王方的小將見叫囂了這許久也不見攀城的守軍有任何迎戰的意思,臉色更是陰沉,嘴裡叫罵的話也越來越難聽!城樓上的士兵更是感覺到憋屈,卻又不能還回去。
醜時一至,廉王見錢顧仍舊沒有要出城迎戰的意思,心中更是憤怒!沉聲道“強攻!”
廉王的話音剛落,刹那間便是鼓聲號角大作,伴隨著廉王高呼的一聲“攻城”,所有的士兵皆是高喊著打殺聲便立刻向著攀城撲了過來。
廉王的士兵勇猛,攀城的守軍卻也半點不弱,再加上方才被叫陣的小將辱罵,此時心中正是憋著一股火氣!隻見廉王士兵想要搭攻城梯想要上了城牆,攀城的守軍立刻便是弓箭與熱油火箭齊飛,廉王的士兵還沒能爬上兩步攻城梯便被殺了。
廉王在後方的神色陰兀,緊緊的盯著麵前的戰況。副將在身旁勸道“王爺也不必著急,這錢顧好歹也是南越說得上來的大將,豈有一次便敗的道理?”
廉王此時卻是一點都聽不進去,冷哼道“不論如何,三日之內,必須要攻下攀城!”津易到底能不能堅持三天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他必須要速戰速決!
那副將見狀也住了嘴不再相勸,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廉王隻怕都聽不進去的。
看著底下瘋狂的強攻,錢顧搖了搖頭,很是失望的道“這便是拿下我南越數座城池的廉王?”看錢顧之前的戰績,錢顧原本還以為廉王是一員良將,沒想到卻是一個匹夫。隻會逞匹夫之勇!這才第一日便是如此的沒有章法,南越的城池竟然會落在這樣的人手裡!
雲畫意清楚的看到了錢顧眼中的失望,微勾了勾唇角,道“不若辰意陪將軍手談一局?”目前看來,根本不需要他們親自守在這裡。
錢顧本也習慣下棋,但是將士裡其他會下棋的更是沒有,錢顧眼中也有了些興趣,笑道“如此便請吧,辰公子!”
“將軍請!”
看著錢顧和雲畫意一前一後的走開,廉王更是氣急敗壞!怒吼道“拿弓箭來!”
副將聞言忙是將手中的弓箭遞了過去,廉王一把搶過弓箭便對準了城樓上正在行走的錢顧,手一放,箭頭便直直的朝著錢顧疾射過去。
走在錢顧身後的雲畫意眼神一暗,還未出手卻見身後有一個飛刀朝著錢顧的右方打了過去,直直的將那疾射而來的箭斬斷成兩截落在了錢顧的腳邊。
錢顧也是一驚,看向最後的梵書道“多謝。”
梵書拱了拱手,並未說話。
廉王見這箭居然沒有射到錢顧的身上,心中怒氣叢生,想再來一箭卻見錢顧已經下了城樓。
廉王恨恨的將手中的弓箭一扔,冷聲道“錢顧身後的那個人是誰?”
他們就在攀城之外並沒有多少距離,對錢顧和他身後的雲畫意梵書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副將搖搖頭道“末將不知,但似乎與錢顧的關係不錯。”
廉王眼睛微眯,恨恨的道“本王一定要親手取他首級!”
外頭的攻城雖然激烈,卻也在錢顧和雲畫意乃至所有士兵控製的範圍之內,不用出城迎戰他們也不必隨時看著指揮,但是城牆邊便有一個屋子,用以主將暫時的指揮所,錢顧便和雲畫意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