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意回到了寧塵言身邊坐下,自有許多的目光在暗自打量著雲畫意。雲畫意和寧塵言這段時間以來給他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原本這兩個人都是默默無聞的,安王深居簡出,安王妃也同樣是不出來交際,因此大家對他們兩人的了解確實是非常原本心裡也沒有重視過。自從津易的事情爆發以來,寧塵言突然就在朝堂在站穩了腳跟,還將一直有勢力的榮王一舉便被南越帝禁足了!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對皇位確實失之交臂的。又在帶兵打敗廉王之後更是頗得南越帝的重用,而安王妃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一個女子竟然能夠獨身去了戰場並幫助錢顧將軍守住了攀城,這要何等大的氣魄才能有這個膽子?雖然也有些文人對雲畫意在攀城的事有許多的意見。比如女子就該管好後院的一畝三分地,如何能跑去纖細這樣的說法,但是卻都不能否認若不是有雲畫意在,攀城極有可能便失守了!
嘉寧自然也將雲畫意的態度看在了眼裡,心裡更是越發不忿了。
有了嘉寧開頭,皇後便言讓他們不必在這裡坐著,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是這些閨秀都明白,現在是要讓她們亮才藝了!於是便有人去作詩的作詩,作畫的作畫。彈琴的彈琴,看起來便是悠閒,實際卻是每個地方都有人在看著,最後會將所有的事情都稟告給皇後。
閨秀們走了,但是貴婦們還是坐在皇後跟前陪著說話,寧塵言突然被念無離拽走了。雲畫意便獨自漫步在禦花園之內。
“淑華!”身後傳來了陸繁桑的聲音。
雲畫意轉過身去,道“不知賀郡王有何事?”
陸繁桑的眼神暗了暗“淑華還在怪我麼?當初的事情是淑文算計我的!否則我如何能跟淑文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雲畫意挑了挑眉,她並不明白陸繁桑為何會突然跟她說這些。
“所以呢?”雲畫意平靜無波的問道。
陸繁桑不解雲畫意此時的態度,道“淑華,你要原諒我!我真的是被逼無奈!”
雲畫意蹙了蹙秀眉“那賀郡王到底是想要乾什麼?我並沒有怪你什麼,何來原諒你之說?”
陸繁桑卻驚喜的笑道“淑華,是真的麼?你真的不怪我?”說著陸繁桑便想來拉雲畫意的手。雲畫意側身避開,皺眉道“賀郡王!你到底想乾什麼?”
“淑華!”陸繁桑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滿是錯愕!淑華不是說並不怪他麼?
“你們兩個在這裡乾什麼?!”一聲怒喝從一旁的岔道上直接傳了過來!因為雲畫意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條四周皆是圍滿了半人高花藤的小道,而且岔道上有很多人,故而雲畫意並沒有去在意!
雲畫意轉過頭去便看見是含真公主和喬水煙梁幽環等人。含真公主從一邊直接便奔了過來,看著雲畫意冷哼道“果然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居然跟男人在這裡幽會!你可對得起安王?!”
含真公主怒氣衝衝的指控引起許多周圍的閨秀都好奇的望了過來,喬水煙自然也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走了過來,道“公主,我就說好像是安王妃在這裡!”
含真公主看了陸繁桑幾眼,道“這不是東頤的賀郡王麼?難道是安王妃在東頤的情郎?!”
陸繁桑皺了皺眉,卻並沒有反駁含真公主的話。
喬水煙沉吟道“我想起來了!安王妃曾經未和親過來的時候在東頤可是訂過親的,那個定親的人就是東頤的異姓世襲郡王!賀郡王!”
含真公主聞言冷笑道“看來本公主果真是沒有說錯,居然真是來會情郎的!看本公主不馬上回稟了母後!”含真公主轉身欲走。
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雲畫意蹙起了秀眉,這含真公主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
梁幽環此時才趕忙上來勸道“公主彆著急!或許這事令有隱情!”
賀郡王連忙道“沒錯!是公主誤會了!隻是小王許久未曾見到淑華了!今日見到了一時情難自控,但我們絕對沒有做什麼事!含真公主還請不要稟告皇後娘娘!”
雲畫意聞言也有有些怔愣,陸繁桑這話明裡暗裡都是在避重就輕。根本沒有誠心替她說話的意思,反而還處處陷害她,真是好極了!
梁幽環也道“賀郡王快請彆說了吧。難道真的要鬨到皇後娘娘那裡去不成?那我南越和東頤的邦交又該如何?”
含真公主冷哼道“那賀郡王也承認安王妃曾經是你的未婚妻,你們有感情!今日所見是因為情難自控?真是好一對苦鴛鴦!”
雲畫意唇邊揚起了一抹冷笑“看來幾位今日是一定要將黑的說成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