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帝妃藥罐王爺彆糾纏!
莫寧搖了搖頭。
“你坐著歇會兒吧。”念無離原本是想問可還有事的,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改了另一句。
莫寧點點頭,順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念無離又倒了一杯茶給她,莫寧捧著喝了一口。兩人卻是相對無言,皆是覺得有些尷尬。
“你這眼睛真是好看。”念無離隨口找了一個話題。是他讓人留下來的,總不能就讓人這麼乾坐著吧!
莫寧臉上飛升一抹紅霞,低著頭應了聲多謝。
念無離乾笑一聲,道“這在西梁隻怕也是獨一份吧?”
“那是自然,我有這眼睛也是因為我母親曾是白澤人的緣故,西梁的人才不會有呢!”莫寧這才抬起了眼眸,撇了撇嘴。她現在隻承認自己是白澤人,可不會承認西梁郡主的身份,那個順寧郡主已經死了!死在了南越的天牢裡!
念無離聞言也知道了莫寧的意思,知道莫寧現在對南越肯定是萬分的反感,因此也不再去問觸黴頭的話,轉了話鋒道“那你可會回白澤去瞧瞧?”
莫寧搖搖頭,道“王妃和我王姐已經通過信了,我王姐的意思是讓我先留在津易,畢竟有王爺王妃在她也放心。至於西梁那邊,現在也顧不上我了吧!畢竟現在嘉寧還在天牢裡不是麼?”
念無離點頭笑道“確實,姑娘的脾氣秉性還是更像是白澤人而非西梁人。”西梁也是在關內,習俗跟東頤南越兩國差彆並不大,但是白澤人確是爽朗熱情,更附和莫寧的性子一些。
“那是呀!我們白澤人都是這樣的!”莫寧說起白澤便是一臉的驕傲。
“那你這些年是一直在白澤麼?”念無離接著問道。
莫寧點頭,這便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這些年的事情。
念無離含笑聽著,適時的問上一兩句,給一個反饋,卻是讓兩個人都感覺跟是舒服。
莫寧雖然是住在安王府,可是雲畫意和寧塵言本就忙,更不會這樣陪著她閒聊,其他的姑娘她也隻能提上一兩句,怎麼也沒有今天這樣跟念無離說來得暢快。
兩人說著話,一個時辰很快便過去了,莫寧無意間側首去看床上的壽陽候時便見壽陽候已經醒了,大約是見莫寧和念無離在說話,所以才沒有開口。
莫寧雖然是意猶未儘但也還是知道這不適合再閒聊了,便示意念無離道“侯爺醒了?”
念無離側首望去,果然見壽陽候已經睜了眼,念無離看著壽陽候挑眉“醒了?”
壽陽候動了動喉嚨,大約也是嗓子太乾澀了,說不出話來。
念無離見狀想了想還是起身倒了杯水喂給他喝了。
壽陽候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開口便問道“你母親呢?”
念無離臉色一變,似笑非笑的道“何必裝傻?我母親早就已經過世了!”
壽陽候聞言歎了口氣,頓了頓才道“她始終是你的繼母!”
“既然你還這麼掛著她,那你回去找她吧!我隻是覺得不能讓你死在我麵前,既然你這麼願意與那個女人共生死那你大可回去就是了!反正我已經救過了你一次,也不欠你什麼了吧?不過就是你不知道那對母子現在有沒有可能已經被殺了?!畢竟我可是聽說寧夜桐和寧齊賢大怒!差點就將寧疏痕打敗了,逼著寧疏痕拿了傳位詔書出來,若不是又是梁幽環,寧疏痕現在隻怕已經死了!”念無離有些幸災樂禍,寧夜桐和寧齊賢在知道了傳位詔書在寧疏痕手上的時候肯定是急瘋了的,畢竟在寧疏痕手上寧疏痕卻將這事瞞著就足以證明傳位詔書上寫的人肯定不會是寧疏痕,否則寧疏痕早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來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運氣,梁幽環在與安王尋求合作無果的時候卻會將目標定在了寧疏痕的身上,前前後後不知幫著寧疏痕擋了多少明槍暗箭,否則以寧疏痕那個智商,怎麼會從王府裡被放出來?又怎麼還會在朝廷裡與寧夜桐和寧齊賢三足鼎立?
“死了?”壽陽候緊緊的皺著眉頭,說不上是什麼心情,雖然最後知道了是念遙月將念家害成這樣的,但是現在在知道他們母子可能已經死了的時候也再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責怪,他曾以為朝廷不會真的將念家如何的,所以對念遙月也沒有那麼多的憤怒,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是?而他對念夫人也是真正的有過感情的,不過發生了將念家毀掉的事情,不說他有多難過,心中有些不快卻也是難免的!
看著壽陽候的模樣,念無離心中卻是一道火氣直直的便躥了上來,語氣也冷了幾分“我說那個女人到底有哪裡好?要說美貌,長得不如娘親好瞧,要說性子也沒有娘親賢良淑德,溫柔賢惠,還苛待嫡子,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心還比天高!可是你卻偏偏放著家中的娘親在外頭跟這個女人山盟海誓,生生的便將娘親氣死了!你這些年可對娘親有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