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路上雲畫意早就已經說了兩人是扮成姐弟,所以為了不引人懷疑,雲畫意特地交代了要梵音多開口說話,因此梵音一聽到問話便回道“小哥兒,我們就是泰州城外的人。”
那士兵聞言不由得多打量了梵音幾眼“就是泰州城外的人?之前進過城麼?”
梵音道“我進過,但是我弟弟這是第一次進城!”
“進城乾什麼?”士兵每一個問題都問得極為仔細。
梵音笑道“小哥兒,我是聽說泰州城內的書院現在在招學生呢,我弟弟讀書倒是厲害,先生說可以讓弟弟來試一試,若是能在城裡的書院裡讀書,那也算是能揚眉吐氣了!”
士兵聞言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懷疑這個說辭,泰州城內確實是有兩所書院,並且都正是現在在招一些學生,若是考上了,那就可以在書院念書了!書院中的先生自然都比外頭的好一些,將來能光宗耀祖的可能性也大一些,所以倒是有很多人家都要帶著自己家的孩子來試一試!
兩個士兵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由其中一個士兵道“行了,進去吧!”
梵音頓時便是驚喜萬分,趕忙連聲道謝,還不忘道“弟弟,快說謝謝!”
雲畫意也跟著附和了兩聲。
士兵擺了擺手,直接開始盤問下一個。
梵音拉著雲畫意快步的走了,進到城裡才知道城外的盤問實在是小菜一碟。
城內隨時都有官兵在巡邏著,一小隊一小隊的人馬幾乎沒有間隙的切換,絕對不會讓城中有一丁點的空落。
這樣緊張的感覺自然也都蔓延到了城中的百姓身上,城內也不像曾經那般的人聲鼎沸,現在卻是人人自危,臉上甚至連多餘的表情都不敢有,也不敢過多的交談什麼,就害怕一個不注意被那些士兵給盯上被當成是細作帶走了。
在這樣的情形下,梵音自然也不會不識趣的和雲畫意說什麼。兩人一路無話的便找著客棧去了。
雲畫意在東頤的勢力絕對不會比南越的少,兩人一路朝著客棧而去卻沒有從客棧後門而進,而是直接便進了正門。
“兩位打尖還是住店?”跑堂小二的聲音仿佛都比平時低了很多,兩人向著大堂裡去望去,這才了然,原來這士兵並不會隻在街上巡邏,甚至連客棧裡都是有的,看著那些士兵桌子麵上沒怎麼動過的菜雲畫意也知道他們肯定不是單純過來吃飯的,肯定也是在客棧守著的,也難怪平常時候熱鬨的大堂今日卻是無比的冷清,僅有的客人也都是低著頭吃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會高聲說話。
“我們住店!開一個房間就行,我們身上就隻有這一點。”梵音趁著那些士兵不注意從袖中滑出一塊手掌大的玉佩交到了小二的掌櫃的手上。
掌櫃的一入手頓時就明白了手上的東西是什麼,攤開手一看,果真便是一塊雪白的玉佩,上頭刻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意字,這正是雲畫意的玉佩。
掌櫃的不著痕跡的收下玉佩,道“在三樓上!”說著就讓小二帶著兩人上了樓去!
直到關上了房門,梵音才覺得這種壓抑的氣氛好了些,舒了一口氣才輕聲道“姑娘,這也太嚴了一些吧?整個城都是噤若寒蟬,沒一處讓人覺得舒服的!”
雲畫意安然的倒了一杯茶水,淺淺抿了一口才道“不奇怪,張弘飛這人多疑,何況他也知道鄭奇是安王府的大將,也知道鄭奇的名號和曾經是多麼的威風,抓到了這樣的人,張弘飛自然會擔心有人來劫走了!所以才這樣弄吧!”
梵音歎了一口氣,沒有接話。
雲畫意也沒有再說話,就這樣安然的喝著茶。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掌櫃的走了上頭,恭敬的向雲畫意行禮“屬下參見公主!”
雲畫意擺手道“起來吧!不必多禮!底下的士兵走了?”
掌櫃道“走了!屬下是等著走了一會兒才上來的!”
梵音忍不住問道“他們一天在這裡要守到什麼時候?”
掌櫃無奈的道“自從張弘飛退守了泰州以來,便是每日如此,那些士兵每日都要在客棧日夜守著,一輪一輪的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