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自己的父皇這麼信任這家夥,這廝還真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這樣的人至少是不會出大錯的。
再加上他本身是謹慎的人,那無疑是最好的身邊人了。
他微微頷首,笑道“汪公公不必如此客套,當初你送本王離開,這份情本王還是記得的。
雖然隻是一句關心話,但是本王銘記在心,所以我們依舊可以是朋友。”
一個有分寸的人做朋友,這無疑要比一個蠢貨好得多。
聽到這句話,汪海心頭一暖,第一次感覺被人尊重,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他笑道“殿下說笑了,奴才可不配成為您的朋友。不過隻要是分內的事情,汪海絕不推辭!”
“好!”
李洵點了點頭,他這句話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是表態了,倒也不錯。
而在兩人錯身之際,後者小聲道“殿下小心一點,最近有不少大臣上奏折,想要將殿下軟禁在京華城!”
說完之後,他直接是閃人了。
或許秦王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但是那又如何,自己提醒他一下,這是咱的態度。
“嗬嗬!”
李洵頓時嗤之以鼻,這些人還真是想當然,真以為咱們任人宰割啊。
隨後兩人心照不宣隔了一段距離,進入了大周的禦書房,而李洵終於見到了這位大周皇帝。
此刻的他正伏在案上批閱奏折,很是專心的樣子,也讓李洵多了一個打量他的機會。
他的樣子依舊是記憶中那個,不過他身上的氣息卻是變得更加危險,顯然他身上的權勢更重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深吸了一口氣,李洵緩緩走了過去,躬身道“兒臣參見父皇!”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自己還是不要那麼高調比較好,至少現在可沒有鬨翻,沒必要自找麻煩。
自己的身份就是最大的保護,如果沒有必要的話,自然不能掉了這層保護。
如今的李應龍幾乎一手抓著大周將近百分之七十的兵權,這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數字,也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忌憚。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些人都分散在全國,大大削弱了他的影響力,否則可以說是沒有人可以抗衡他。
真到了那一步,自己也隻能是緊守大門,等待發育了。
而這時候,他的目光一凝,因為他看到了牆上的一首詩。
《菊賦!》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臥槽,這可就尷尬了!
這老頭將這首詩掛在這裡,恐怕是看出了自己詩中的意思,這是警示他本身,也是在警告自己啊。
李應龍聞言抬起頭,看向了李洵,嘴角揚起一絲弧度,頗為親熱道“洵兒,你終於是回來了啊!”
額!
李洵被這股熱情給嚇到了,不禁是心中打了個哆嗦,怎麼都感覺有些背後發毛啊。
不過自己現在可是主打叛逆的姿態,自然是不能慫了。
而且絕對不能讓他主動找事情,否則就真的被動了,咱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他突然揚起了頭,隨即則是嚎啕大哭起來,有些哆嗦道“父皇,他們都說你要我回來是要殺我,是不是真的啊。
我就是不信他們,所以才回來質問他們的,憑什麼會這麼挑撥我們的父子之情!”
哇!!!
哇哇大哭,傷心欲絕,這一刻就是李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