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對物理法則的精準把控,恰是二人共享的執念。
成龍此時回過神來,詢問古旋風,“伊萬卡和兩個孩子不在家嗎。”
“兒子一直待在歐洲,伊萬卡昨天又帶女兒回紐約探親,就剩下我一個人守家裡,正好你今天過來,必須不醉不歸。”
“沒問題,我也想見識一下鼎鼎大名古大導演,酒量怎麼樣。”
兩人如同多年未見的過命兄弟,誓言要舍命陪君子,痛飲三百杯。
午餐在主樓懸挑露台進行,傭人地撤下前餐的骨瓷盤,主菜香煎鱈魚配黑鬆露醬與慢燉和牛肋排被依次呈上。
成龍端起水晶杯抿了一口納帕穀赤霞珠,酒液在杯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暈。
“你家大廚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他笑著用銀叉輕點鱈魚表層金黃的脆殼,“雖然,我對吃沒什麼講究,也沒什麼研究,但這道菜的焦化層讓我想起香港陸羽茶室的古法蒸魚。”
古旋風將餐巾對折置於膝上,俊臉浮起笑意:“記得你在《尖峰時刻》片場用筷子吃牛排的鏡頭才叫經典,聽說當年劇組為這個賭你ng三次?”
成龍笑了笑,“那時候好萊塢還覺得亞洲演員隻能演功夫片,現在......連奧斯卡都在改變規則。”
傭人適時為兩人的酒杯續上2009年的嘯鷹莊,這座酒莊如今換了新主人,但不是古旋風,而是古笛·華恩·格利特。
所以現在,整個家族都在享用這座古老酒莊提供的窖藏佳釀。
古旋風切下一塊帶血絲的肋排,“所以這次論壇你堅持要談‘跨文化敘事’?”
成龍正色道:“二十年前我帶著成家班闖好萊塢,他們隻要我翻跟頭,現在是時候討論怎麼把東方‘留白’美學放進主流敘事。”
落地窗外,一隻蜂鳥懸停在薰衣草叢間,仿佛為這段對話按下暫停鍵。
他忽然問道:“你還記得《紅番區》裡那個被剪掉的長鏡頭嗎?”
成龍瞳孔微縮,1995年那個從天台墜入泳池的史詩級鏡頭,因西方製片人堅持“動作戲必須短平快”而遭刪減。
“當年妥協是為打開市場,”他端起酒杯喝一口,“現在該輪到他們學習我們的鏡頭語言了。”
古旋風點頭道“fix買《醉拳》版權時,數據庫顯示觀眾在武打場麵平均停留1.8分鐘,但文戲隻有37秒,可見在動作電影裡麵,始終需要炫酷動作鏡頭。”
“就像《警察故事》裡商場玻璃突然爆裂的鏡頭?”成龍笑著提起1985年那次著名的即興發揮。
當時飛散的玻璃碴劃傷了他的眼角,但膠片記錄下的驚愕表情成為動作電影史上的經典瞬間。
“現在的安全協議可不允許這麼玩了,”古旋風搖頭,卻掩不住眼中的讚賞。
成龍從手機調出一段《英倫對決》的幕後花絮:爆炸氣浪中,他親自完成從三樓躍入行駛卡車的鏡頭。
“綠幕能模擬衝擊波,但模擬不了內臟的震動感。”
古旋風真誠的道“記得希區柯克說過,恐懼源於觀眾知道炸彈何時爆炸,香港電影更狠,連演員自己都不知道,值得所有人心存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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