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和老萬的話落在張大姐的耳朵裡,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不管有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重要的是,總算有人願意為她們鳴不平了。
這麼些年來,總是被彆人指著頭罵,心裡多少有些不平的情緒。
現在就在這崩潰的邊緣。
如果這妞妞真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大隊裡的人說不定就會遭到這張大姐瘋狂的報複。
到時候,又是一家家的家庭破裂。
這真是造孽啊。
“那你知道在他現在在哪裡嗎?”
“應該在村子裡吧。。”
張大姐回答道。
“就是剛才接你的那個村口嗎?”
“嗯,就是沿著那個圍牆走不到十公裡就是我們村。”
“好”
許建國問完,就準備起身。
“坐下”
黃瑤遠喊道。
不過這許建國並沒有回話,站了起來,就往門口走。
黃瑤遠知道,這小子指不定會去找那個二狗子,然後把他家人給收拾一頓。
這你單槍匹馬,獨創大隊嗎?
個人英雄主義泛濫。
這怎麼可以?
你當人家村裡的人不存在的,再怎麼說,這也是人家內部問題,你一個外村的人,去教訓他們。
不被打殘,那都不會放你走。
特彆是這個時代,治安還不是很好的情況下,不是自己純屬找抽嗎。
所以黃瑤遠起身準備阻止許建國,不讓他一個人去。
在沒有商量出有效的辦法之前,還是不要去做傻事兒的好。
“你乾什麼?”
許建國眼睛猩紅地看著黃瑤遠說道。
“你”
黃瑤遠看著他充血的眼睛,知道這是心裡那股正義感衝動,也不回答他,趕緊用手在他肩上按了按。
讓他能夠壓製住這股衝動,現在還不是時候。
還沒有弄清楚他們村的情況,千萬不能衝動。
他有責任和義務看好許建國,如果他真出了什麼事兒。
自己的責任可就大了。
就在他準備解決許建國的時候。
門口一道道身影奔跑而過,還差點撞到這剛要出門的許建國。
最重要的還是使用的他們今天才做出來的急診病床。
這玩意兒,真是好用。
許建國則是突然停住了腳步,心有餘悸地看著前方的幾個人。
“醫生,醫生,,,,醫生”
走廊儘頭的窗戶,透過一道夕陽的餘輝,染紅了整個醫院的走廊,就像一隻嗜血的狼一樣,紅著雙眼。
“醫生”
走廊裡,一個戴著眼鏡兒的斯文男子,抱著一個男孩,腿上和背上都流著血,場麵好嚇人。
而一名女子則長的虎彪虎彪的,一看就不是好好相處的主。
“醫生,都死哪兒去了?”
一開口就讓人震驚,差點把在門口看熱鬨的許建國給嚇一個趔趄。
“這女的,真夠剛的啊。”
這是一種感歎。
一名醫生從辦公室出來,聽這麼一嗓子,多少有些溫怒。
即使他心中不悅,但是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淡定地說了一句
“這邊來。”
他是值班醫生,也是他的職責,先檢查再說,至於這些話,就當沒有聽過。
每天見那麼多人,不可能每個人都斯文禮貌地跟你說話,多少會遇到不講理,不講禮貌的人。
早都習以為常了。
更有甚至,開局很囂張,結局就是跪在地上,不斷求醫生救命。
有些能救,有些實在無能為力,所以醫生的心理非常強大,也特彆淡定。
隻是他們職業所要求的,也是他們所要麵對的。
就像黃醫生一樣,如果要是換一個人,多半就從此瘋了,或者失去了自己。
但是他最終堅持過來了,這就是他內心強大,可以抵禦一些未知的風險。
不過話有說回來,就像他這樣的,又有幾個人能挺過來。
就像當初的劉城在知道了他的遭遇之後,心裡有一段時間都出現了厭世,甚至有好幾個月都失眠。
這好在跟黃瑤遠通了幾次電話之後,才有所緩解。
對啊。
人家都釋懷了,自己何必去斤斤計較。
事情已經過了,人總要向前看不是。
如果背上一塊石頭上山,不是累自己嗎?
後來他的失眠症有所緩解,甚至基於自己這段經曆,還專門研究起失眠症的治療手段。
這不他非常想請黃醫生進京跟他一起研究。
這方麵說不定黃醫生能夠給他帶來驚喜。
話扯得有點遠了,還是回到臨汾市市醫院的畫麵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