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是做哪行都不容易啊？”
黃瑤遠也跟著感歎道。
“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要不要不乾了。
但是一看到孩子，就有一種莫名的開心。
所以呢？
就堅持了下來。
不然我被紅袖章逮住那麼多次，早就不想乾了。”
黃瑤遠看著滿手繭子的雙手，也忍不住唏噓一句。
不過再怎麼樣，總算是熬出來了。
這樣一個月少說也有幾百的收入，遠比那張村的人要好的多。
甚至比那五大隊的人也要好些。
更彆說遠在華興公社的那些人了。
“現在一般一天就在80塊左右。
有時候下雪、下雨、刮風就不能出攤，還有沒有糖票的時候，一個月算下來也就七八天生意。
有時候也沒有，遇到治安大隊，還得沒收，這都是我第三個攤子了。
就當糊口而已。”
這樣一說，好像又沒有多麼了不起了一樣。
那還做什麼？
不過想想，這一個月做個七八天就有了四五百的收入，那簡直爽呆了啊。
不過隻要跟治安大隊的人搞好關係不就對了嗎？
“治安大隊還管啊，不是這邊我看到好多人都在擺攤嗎？”
黃瑤遠問道。
“那也要看時候。”
大爺順勢坐了下來，因為攤子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就等著休息一會兒，買點糧食和菜就回家了。
這勞累一天了，是該好好休息了。
“你的意思是，不定時，或者不定期。”
“對有時候點背，剛擺上他就來了。
你還來不及收拾，就得跑，如果被逮住了，少不得罰款，還得關起來都說不準。
如果來不及收攤了，或者人比較多，跑不掉了。
就之前扔了東西就跑。
要保證人安全，那進去可不是滋味哦。
我說，小兄弟，如果你真要擺攤，得好好想想，不然到時候錢沒有掙到，進去幾次可就不劃算了。”
大爺是真心跟他說的實話。
一般人還真不會告訴他們。
就像現在，真要讓你去擺地攤，那真的，太累了，到處都不讓擺，讓擺的地方租金也不便宜。
“那你為什麼不再往城邊上去呢？
那邊肯定人也多，至少那治安大隊人相對少點吧。”
“為什麼？”
大爺不明白。
“這麼大一片市場，你得多少治安隊的人來查。
他們肯定是分好區域，或者分好了人手，但是依然不夠。
這樣的話，你們才有那麼幾天可以安靜地擺放。
你看周末就那麼一天，你不放假，他們正好放假，你回想一下，是不是周末他們基本上不來。”
“好像是呢？”
大爺眼前一亮，這小夥子腦袋就是靈光。
“而且他們一定會有規律，比如這周來了，大半下周不會再來，如果這周沒來，下周基本要來。”
“嘿。還真是呢？
為什麼呢？”
大爺越聽這老黃說得越有理。
這不是正是這樣的嗎？
“但是，如果你看到有很多生麵孔的時候，就要小心了。”
“為什麼？”
“要麼是新官上任，要麼是增加了人手。
不管是哪一樣，你們都要倒黴了。”
“對對”
大爺點頭表示同意
“那怎樣才能規避呢？”
“這還得看這個市場怎麼定義。”
這是當年跟著老楊學了不少經濟學知識。
也不算是現學現賣，而是經過了幾次實踐得出的經驗。
“什麼意思？”
老大爺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