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小小藍袍,有何資格置喙皇室?”不等藍袍官員說完,魏沅立馬說道。
“就是,真是變了天了,藍袍也能跳出來叫兩聲”
二皇子身邊的紅袍官員的立馬一起攻擊起了藍袍官員。
藍袍官員一口難敵眾口,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愣是一句話都插不上,臉憋得通紅,眼睛裡直冒火。
“好了”二皇子揮了揮手,示意旁人靜下來,自己走到了藍袍官員身前。
“皇室為中,天下共守之,這是祖訓,你剛剛之言,是要造反嗎?”二皇子目光不避藍袍官員,平靜問道。
“我…我不過是…”藍袍官員沒有想到二皇子竟然會走出來直接麵對自己。
“先皇殯天,理應樸素,錦衣華服,何其的大逆不道,狂悖不堪?”不等藍袍官員組織好話語,二皇子再問。
是啊,先皇殯天,理應樸素啊,藍袍官員反應過來。
“我…我不是剛剛才知道…你一個快要…”藍袍官員嘴巴直瓢,七竅冒火,站起身來指著二皇子就要罵。
“好了,你太放肆了,二殿下豈容你說三道四!”
上方終政殿的大門緩緩打開,一道身影走了出來,聲音如劍,及時打斷了藍袍官員的話。
此人,當朝宰輔,林省正!
“二殿下,此人也是為了禮儀朝綱而已,不過還是遺詔要緊,您看呢?”林省正轉過頭,語氣立即就緩了下來,舉手示意自己手裡的詔書。
二皇子微微點點頭,跪了下來。
百官見林省正此狀,也跪了下來,不過應該是大差不差了,走個流程。
遺詔很長,獨獨最後一句,所有人高高豎起了耳朵。
“…傳於三皇子!夏衡!欽此!”
“啥,怎麼可能?三歲?”
“你聽清楚了嗎?幾皇子?”
“好像~三皇子,吧~”
百官瞬間炸了鍋,這不符合常理!
現場頓時亂哄哄一片,不見一人奉詔。
魏沅驚魂不定,自己剛剛已經擺明了站在了二皇子的隊伍,這可如何是好。
藍袍官員轉頭,盯著魏沅冷笑,隻是幾息便不再理會魏沅,仿佛魏沅已經是個死人了。
魏沅一陣苦澀,內心大呼自己失算,一個藍袍官員怎麼敢頂撞自己和二皇子?肯定有鬼的呀!
不等百官繼續交頭接耳,林省正的聲音再次變得犀利了起來。
“怎麼,諸君是要抗旨嗎?”林省正的聲音摻雜了元氣,壓在每個人的身上。
一些官員試探著抬頭看向終政殿,正好和林省正的目光對視。
林省正居高臨下,目光睥睨,有些官員脖子下意識一縮,急忙低下頭。
這也是林省正剛剛語氣之所以緩和的原因,他就是要讓所有官員先跪下來,營造心理壓迫。
“嗯?”林省正冷哼,一道實打實的元氣籠罩在了百官的身上,這是肉體上的壓迫。
林省正身為宰輔,巨大的威壓之下,百官隻覺的自己的心臟每跳動一下都要花費巨大的力氣,這打破了大多官員的最後一道防線。
在神湟,製度或許有時候卻也不敵武道實力。
“臣,奉詔!”一位紅袍官員好不容易憋出一口氣,急忙大呼。
剛說完,隻覺得身上一輕,急忙貪婪地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旁人見狀,立即效仿。
“天佑東梁,國本已定,吾皇萬歲萬萬歲”一批官員帶動著下一批官員,紛紛跪拜道。
林省正看著浪潮一般的跪拜身影,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成功了!
“二殿下,不知,您,奉詔嗎?”林省正看向二皇子,故作恭敬的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