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夏淵將元氣聚在劍尖之上,向黑袍人刺去。
兩人漸漸的靠近,黑袍人體內狂暴的元氣使得周邊狂風大作,夏淵的長發隨風飄揚。
黑袍人死意已決,麵對夏淵的劍不閃不躲。
僅僅一息後,夏淵的劍刺進了黑袍人腹部。
忽然,夏淵隱隱看見黑袍人帽子的臉下微微一笑,一臉輕鬆。
黑袍人抓住了夏淵的劍,鮮血從黑袍人手掌中滲了出來。
黑袍人一使勁,不過卻是往自己腹部猛地一捅,夏淵的劍直接刺進了黑袍人的丹田。
黑袍人一丹田狂暴的元氣立即泄了出去,消散在諸空之中。
黑袍人一笑,直勾勾的向後倒去,斷了氣。
夏淵愣住了,不過沒有時間遲疑,拔出了劍,急忙去查看席餘。
“席將軍,你怎麼樣”夏淵托起席餘。
“太子殿下無須自責,下麵的路已經另有他人護送,請殿下放心,我就不遠送…”還沒說完,席餘斷了氣。
夏淵瞪大了眼睛,深呼一口氣,緩緩放下席餘,看向四周,並沒有人。
“看來是暗衛”夏淵呢喃,急忙向旅店掠去。
…
遠處,郡主將記錄儀器收好,無聲無息消失了。
彆的幾處隱蔽之處。
“快向家族傳信”。
“向帝都傳信”。
…
夏淵壓製住傷勢,一路安穩,來到了事先約定好的旅店。
“砰”房門忽然被拍開。
趙嫣然被嚇了一跳,急忙向房門大喝“誰!”。
隻見一個滿身是血的身影,正是夏淵。
夏淵看見趙嫣然,長舒一口氣,前腳剛準備踏進來,卻是忽然暈了過去,倒在門口。
“袁夏,你怎麼了”趙嫣然急忙跑過去,把夏淵托到床上。
單明聽見動靜,摸了過來,看見夏淵吃了一驚。
趙嫣然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幫助夏淵處理傷口。
“你先去吧,我來替他療傷”單明拍了拍趙嫣然。
但是趙嫣然一邊落淚一邊搖著頭,不願意離開夏淵。
“我來替他理順元氣”單明拿出一顆丹藥,右掌元氣凝聚,幫助夏淵化解經脈中鬱結的元氣。
趙嫣然一看,知道自己在這裡也不能有什麼作用,悄然的退了出去,沒有影響單明施功。
一個時辰後,夏淵清醒了過來。
“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單明。你給我解釋明白”夏淵低吼。
單明沉默不語,好久之後道。
“我沒想到蒯家會腳踏兩條船”單明道。
“你是說他們一麵站在我這邊,一麵也在為自己找出路”夏淵皺眉道。
“不錯,他們把寶壓在你身上,卻也在帝都林家之下留了一條後路,這樣,明麵上…”單明道。
“好家夥,蒯家為此喪失了三名六脈”夏淵簡單將情況講了一遍。
“厲害,其實席餘是南安軍第四將軍,表麵上是信源家的人,這人儘皆知。
但實際此人其實是蒯家的棋子。
讓他護送,實為妙哉。
明麵上向林家表了忠心,向天下說明他蒯家是林家的人。
發生了這樣的事,又給人錯覺,是信源家要保太子殿下?
林家和信源家,即使想有動作,也是打在棉花上。
最後又警告了信源家,以後要小心後院起火。
那兩個黑袍人是蒯家的死士,陰陽劍士,曾經合力困殺了一名七脈的高手”單明道。
“這是六品的凝血丹和生肌散,你儘快療傷,其他的今夜再說”單明丟下兩個玉瓶便離開了。
“這就是家族傳承嗎,傳承至上”夏淵感歎。
見到單明離開了,趙嫣然走了進來,坐在床邊,看著夏淵。
夏淵明顯看見趙嫣然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夏淵張了張嘴。
“或許你不跟我才是對的”夏淵內心暗想,開始運功療傷。
“或許他還在生我的氣”趙嫣然內心暗想,靜靜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