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城炸了鍋。
司禮監
“這太子的人膽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就敢刺殺袁冰一行,當我們司禮監不存在嗎”上位的幾人大喝。
下麵的幾個心腹太監也議論起來,紛紛點頭。
“老祖宗,依奴才看,這肯定是太子的人乾的,想嫁禍給我們,畢竟呂公公貿然找過夏淵”一個太監猜測。
“不錯,太子這群人這些年越來越囂張了,不就是還有十九年嗎,子醜寅卯還不一定呢”另外一個太監冷哼。
“就是,真當我們司禮監是吃乾飯的,老祖宗,我看應當給通政司打個招呼,把太子那幫人的奏折全部壓下來,太子的人自然會求我們”另外一個人建議。
“對…就是…”其餘幾人附和。
“不妥,這是弄政,萬一觸犯了龍鱗,我等萬死不贖其罪”坐在第二位的太監搖了搖頭。
“老二講得不錯,這樣,太子不是要修夜淩宮嗎,過幾日內閣會議,壓下來,還有,老三你去找陛下,派人去巡丹巡器,讓太子的人大出血,就派戶部的海主事去”坐在最高處的太監道。
“甚妙,海主事剛正不阿,由我們司禮監撐腰,定要讓地方的那群人大出血一把,看他們拿什麼貢獻給太子”下麵幾個太監拍案叫絕。
“不錯,國庫空虛,陛下肯定也樂於看見”旁邊一個上位者思索道。
“就這麼決定,散了,各回值守”最上位的人道。
“恭送老祖宗”幾人都是作揖。
…
此時,內閣值房
“司禮監那群醃貨真是惡心,他們派人去襲殺袁冰,肯定是想嫁禍給我們,在陛下麵前,由我們來背鍋”一個紅袍官員道。
“不錯,一群六根不全的人,真是惡心”旁邊人撇撇嘴。
“你們問沒問過趙慶國,不會是他的動作吧”旁邊一個官員擔憂道。
“稟報大人,小人問過了,他還沒來得及”下麵一人作揖道。
“張大人,都什麼時候了,就是那群司禮監的人搞的鬼,你還看不明白”旁邊一人不悅道。
問話的官員見狀,沉思沒有說話。
“部堂大人,我建議立即讓督察院的言官還有諸位手下,聯名上書,彈劾司禮監掌印太監”紅袍官員向上位作揖道。
坐在上位的是禮部尚書,乃是太子的人。
“我們在通政司不是有人嗎,你們都上奏折,然後讓我們的人全部壓下來”禮部尚書思慮片刻道。
“大人是想…”下麵人道。
“不錯,我們也嫁禍,弄政之罪”禮部尚書目光一閃,道。
“好,就這麼乾”下麵的人拍桌子。
…
幾個衙役將官轎修好,夏淵進了官轎,向正德州州署而去。
走到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道關卡。
按道理,城市中間荒郊野嶺,怎麼會出現關卡。
“來者止步”官軍見有人前來,立馬上前將夏淵一行攔了下來。
“前麵發生了什麼事”夏淵問道。
“正德州有盜匪出沒,通判大人下令進行雷霆行動,為期半月,隻有擁有正德州身份令牌的人才能通行”官軍解釋道。
南邩和東梁一樣,人口太多了,百億之巨,很難統一造冊登記管理。
所以各地在檢查此人沒有異常之後,便會頒發一個身份令牌,作為憑證。
不過夏淵沒有去過正德州城,自然沒有身份令牌。
“我家大人乃是新任的貴州縣台,有公文在此”旁邊的衙役老張立馬上前交涉。
“抱歉了大人,通判大人親自交代,隻認令牌,其他一概不認,大人還是再等十日吧”官軍作揖道,並沒有看公文。
夏淵笑了,自己還有八日就要到川邊縣上任了,逾期乃是死罪。
這通判也是太子的人,或者說是趙慶國的人,肯定是他們的詭計。
“這位軍爺,你們就通融一下,這位是朝廷任命的川邊縣縣台,怎麼可能是盜匪呢”老張不甘心道。
“什麼?川邊縣?那是我的家鄉啊”領頭的頓時來了興趣。
“哎呀,一家人,兄弟”老張順勢往領頭的袖子裡揣了不少元石。
“哎呀呀,都是一家人,你還這樣”領頭的嘴上這麼說,但是手很誠實,把口袋撐得老大。
這老張不愧是混過各行各業的,深知這其中的道道,沒有什麼是元石辦不了的事。
“好,放行”領頭的大手一揮。
老張拱手感謝,夏淵一行通過了關卡。
不過領頭的看著夏淵一行走遠,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