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一看,不對勁。
“大人,懲罰武者應該使用去汙棒”通判大人立即止住了兩名衙役。
在南邩,棍刑隻是懲罰,對於普通人,普通木杖即可,對於武者則需要去汙棒,比如州城的去汙棒就是三品的武器,衙役運轉元氣到去汙棒上,就可以對武者起到懲罰的作用。
“哦,是這樣,本署的去汙棒前不久壞了,紋路不暢,元氣不行,所以送到省署去修了,隻能用這木杖了,這樣吧,杖二十,夠了吧”州台撇撇嘴道。
李梔若沒忍住笑了出來。
“公堂之上,豈可嬉笑”夏淵裝模作樣。
“是,草民冒犯了”李梔若作揖道。
州台點了點頭,夏淵也趴在長椅上受了邢,畢竟是五脈武者,區區的普通木杖根本就是不疼不癢。
“啊,州台大人,下官知罪”夏淵捂著臀部,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這給通判看的氣不打一處來,七竅生煙。
“嗯,看來袁冰已經受到了不輕的懲罰,既然如此,本台宣布,本案了結,退堂,袁縣台,你和我來後衙”州台招了招手。
“是”夏淵叉著腰,一瘸一拐跟著州台去了後衙。
臨走,還對著通判做了一個誇張的吃痛的表情。
“氣煞我也”。
通判看來,心裡已經要氣炸了,氣血攻心。
通判跨出州衙大堂,跨門檻時,忽然跘了一下,昏了過去,最後是被通判府的人抬著回去的,不知道是真暈還是要臉。
“袁縣台身為榜首,來本州任職,我代表本州所有官員歡迎你”州台坐在待客廳的上位,讓人給夏淵上了一杯茶。
“謝州台大人”夏淵作揖。
“多的我也就不說了,這也是陛下給你們的考驗,這是你的官服和官印,去房間裡換上,去上任吧”州台沒有多言,要不要多言,還要看夏淵後麵的表現。
“是,拜謝州台大人”夏淵作揖道。
片刻,夏淵換上了官服,一身威嚴和氣勢頓時展現出來。
“袁縣台果然英姿不凡,此茶祝你順利”州台拿起茶杯,一飲而儘。
夏淵也飲儘茶水,做了一揖,轉身走出了後衙。
“袁哥哥,你真帥”李梔若看見夏淵出來,蹦蹦跳跳走過來,替夏淵正了正帽子和腰帶。
李梔若作為夏淵的師爺,州署是需要有備案的。
幾人去過文書房,出來時李梔若得到了一枚令牌,正麵刻著川邊師爺,背麵是李梔若的姓名,令牌防偽的氣息也和李梔若的氣息融合在了一起。
師爺權利也是極大,夏淵這個縣台不在縣衙,或者受夏淵委托,李梔若可以代為之審案,還可以調動縣衙一半的衙役,相當於副縣台一般。
不過師爺不是官身,沒有編製,但卻是連縣丞也要遵命的存在。
“袁哥哥,你是怎麼掌握那百衛的罪證的”李梔若好奇問道。
“是那個關卡的守將偷偷塞給我的,可能是首輔大人亦或者呂公公這邊的人”夏淵笑道。
可能通判也沒想到,較為關鍵的一環,關卡守將,竟然是細作。
“不過細思也是極恐”李梔若撇撇嘴。
“不錯,鬼知道一個普通人又是哪邊的人,防不勝防”夏淵點頭道。
“我們立刻趕往川邊縣吧,隻剩兩日的時間了”夏淵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兵來將擋即可,以靜製動,初為被動,不過見招拆招,後發製人亦是奇招。
夏淵一行化作流光,消失在正德州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