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湟皇錄!
“此人叫明南洺,乃是清流幫的人,和督察院的諸多言官都有書信往來”樊西山指著一人道。
夏淵點了點頭,怪不得邱勵耘一聲不敢吱,不然恐怕一段時間後,皇帝麵前彈劾邱勵耘的奏折就會像雪花一樣。
“好了,邱大人,明大人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們繼續議”州台笑道和稀泥。
夏淵也能看出州台的無奈,若不是修為到了六脈中期,一隻腳就要跨進後期,恐怕憑州台的背景做不到這個職位。
“樊老,我想聽聽您的意見”州台對樊西山作揖道。
“老朽也沒什麼意見,各家管好各家事,得一個勉勵並不難”樊西山淡然道。
而邱勵耘則是臉色難看,說的輕巧,也就他珍檸縣樂得清閒。
其餘幾縣哪一個不是幾座大山壓著,上麵有錯就往下潑臟水,加上派彆之爭,再好也能變成不好。
最為關鍵是,邱勵耘一行人本身能力也不行,給把柄讓彆人抓。
若不是這些年不斷活動,攀上了太子幫,是坐不穩這縣台的位置的。
夏淵在旁邊自顧自的喝酒,畢竟今年不關他的事。
州台看到這裡,心裡也有數了,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好了,時候不早了,飲完這杯酒,我們回州署吧”州台失望揮揮手。
…
不久,眾人回到了州署,坐在了正堂上。
“大人,我回來了”一個衙役走進來作揖,正是齊七。
“哦?說說情況吧”州台來了興趣。
“這…”齊七遲疑。
“州台大人讓你說,你就說嘛”邱勵耘急忙說道,他已經等不及看著夏淵出醜了。
“是,州台大人請過目”齊七送上了很多的公文。
“這是…”州台撿起幾封看了一看。
“回州台大人的話,這些公文都是川邊縣的日報,本應該快馬送至州署,不過在經過清泉縣時卻被扣押了下來”齊七作揖道。
“清泉縣縣台何在”州台臉色沉了下來。
“下官…在”邱勵耘身旁一人顫顫巍巍站了出來。
“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川邊縣的公文會在你清泉縣扣押十日有餘”州台舉著公文道。
“我…”清泉縣縣台不知道說些什麼,一直朝邱勵耘那裡瞟。
“放肆,本州向來以寬和待人,但是這不代表本州是傻子,說”州台厲喝。
“我…我…”清泉縣縣台一直給邱勵耘使眼色。
旁邊的邱勵耘也是臉色鐵青,這傻子都能看出來了和自己有關。
“你看我乾什麼,有什麼說什麼”邱勵耘轉頭道,不過眼神裡卻有一絲威脅。
清泉縣縣台一臉苦澀,自己早年犯了事,被邱勵耘上麵的大人壓了下來,留下了把柄。
前一段時間,清泉縣縣台得到邱勵耘的授意,截下了川邊縣的日報,欲以此大做文章。
州台沒想起來就算了,州台若是發現很久沒看見川邊的日報,憑通判幾人的手段,定會將此事擴大化。
清泉縣縣台其實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大概看了看日報的內容,都是些生孩子,老太打架的事,所以就放心了,誰知道裡麵夾雜著這麼重要的關於邪惡家族的消息。
“回州台大人的話,可能是下麵人一時粗心…”清泉縣縣台作揖道。
“嗬,一時粗心,粗心了十日,日日川邊的日報都被截下了,好一個一時粗心,粗中有細啊”坐在角落的明南洺道。
明南洺剛剛提前回了州署,聽聞州台大人回來了,所以來了正堂。
清泉縣縣台的回話,若是在熟人中,大家都會給一個麵子,但是在此處,顯然不妥,還可能會加劇事態發展。
“嗬,明大人,下麵的驛站都在各縣邊境,本縣一時掌管不周,也屬正常吧”清泉縣縣台怒火難歇道。
“州台大人,清泉縣南驛丞已經帶到了”齊七忽然作揖道。
清泉縣縣台忽然瞳孔一縮,渾身一顫,沒想到州台身邊的一個衙役竟然如此細致乾練。
“嗯,此時你實話實說,本州可以免你罪,讓你去彆的縣擔任此職”州台對著驛丞道。
驛丞一聽,眼睛一亮,這就免了自己的後顧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