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衝著我來的”夏淵深吸一口氣道。
“e,成立”宮澤成點頭道。
“不知此是何解”張及物道。
“若真是衝著大人來的,凶手留下此信,便是讓大人身陷輿論泥潭,何少雲自殺也不是,他殺也不是,於是,縣台大人顧不得凶手,消耗了大人的精力,為自己贏取時間”宮澤成把事情癱了開來道。
“不錯,並且何少雲案若是本縣一月之內不能攻破,州裡道裡甚至省裡便會過問,太子幫的人便會插進手來”夏淵道。
“那不知道大人準備如何是好”張及物問道。
“其一,追查幕後凶手,其二,轉移百姓注意力,實現輿論轉移”夏淵思考片刻道。
旁邊的宮澤成和張及物都是點了點頭,這時候已經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再鐵證如山的證據在一些愚昧的百姓前,都是沒用的。
不如一方麵先找到凶手,另一方麵,利用這部分人的愚昧,實現輿論轉移,則困境可解。
“所有證物封存,何府封閉,派人看管,本縣先回縣衙,再做打算”夏淵計劃道。
“是,謹遵大人令”一行人作揖道。
張及物被留下來進行善後,宮澤成則繼續其本職工作,夏淵帶領一部分衙役回到了縣衙。
“袁哥哥,怎麼樣,有眉目嗎”李梔若看見夏淵回來,立馬迎出來問道。
“何少雲是他殺,衝著我來的”夏淵簡單向李梔若說明了已知情況。
“是陳家的人乾的嗎”李梔若問道。
“有可能,用此計來拖住我,不過可能性不大”夏淵搖了搖頭。
“為什麼”李梔若問道。
“陳家不是傻子,不會一味地遵從上麵的命令,他陳家擔不起謀殺朝廷命官的罪責和風險”夏淵解釋說道。
簡單來說,就是假如正德州通判命令陳家殺何少雲,陳家自己也要掂量掂量,畢竟雙方隻是利益關係,萬一自己被拋棄了,這個大罪不是陳家一個縣級家族能夠承擔的。
“那會是誰?此說便可消除絕大部分人的嫌疑,張及物?不太可能。雲澤山?沒那個能力吧,又會是誰呢”李梔若道。
“不錯,縣城中沒有一方人或者家族,其價值重要到上麵走關係保下此等大罪,大家也都不是傻子,那又會是誰呢”夏淵沉思道。
夏淵和李梔若在大堂中沉思。
不久,宮澤成回來複命。
“大人,我回來了”宮澤成作揖道。
“嗯,今日街上可有什麼異常”夏淵問道。
“回大人的話,今日全縣大體安寧,抓到一個亡命之徒,此人意欲搶劫東城一家店鋪,已經打傷了兩個夥計,抓到時已經搶了不下一千元石”宮澤成彙報道。
“嗯,若若,先升堂吧,把此人判了”夏淵道。
“好的,袁哥哥”李梔若道。
幾人按照禮儀升了堂,帶了店鋪老板、夥計和亡命之徒。
本以為亡命之人上了公堂會老實,沒想到竟然變本加厲。
隻見此人掙脫了衙役,在大堂裡摔桌砸凳,撿起一方硯台便向夏淵砸來。
不過在夏淵眼裡自然是不夠看的,此人隻有二脈的修為,而夏淵可是五脈後期。
夏淵微微一側身,便避開了硯台。
“大膽,給我跪下”又上來幾個衙役,終於將此人摁在地上。
“光天化日,你當街搶劫,可知王法”夏淵開口道。
“嗬?王法?王法不讓我活,我又為何要遵他”亡命之徒厲喝。
“不讓你活?誰不讓你活”夏淵沉聲道。
“老子在寶鷹縣的土地被豪強占領,那時候王法何在”亡命之徒大吼。
“寶鷹的事情,自然由寶鷹縣台管,本縣能做的不過是幫你做狀紙一封,不過你在本縣實施搶劫又是為何”夏淵淡淡道。
“老子愛在哪兒搶在哪兒搶”亡命之徒大喝。
“老實點”幾個衙役將亡命之徒的臉摁在地上。
“你不敢在寶鷹縣搶,你怕寶鷹縣台,你怕寶鷹的豪強,你是覺得我川邊縣好欺負嗎,或者換句話說你不過也隻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你正是你自己討厭的人”夏淵緩緩說道。
“我…我…”亡命之徒語塞。
“好了,光天化日,容不得你狡辯,本縣現做出如下宣判,李三德,犯搶劫罪,傷害罪,犯罪金額已達一百元石,故斬監候,即日押至州府,退堂”夏淵一聲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