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民工們建了簡易的工棚,雲澤山還搞來了眾多的傷藥、暑藥等等,也算有心了。
“咦,縣台大人來了”。
“真的呀”。
百姓看見夏淵,紛紛放下了手中活,朝夏淵跪拜下來。
“屬下拜見縣台大人”雲澤山聞聲,也跑過來作揖道。
“嗯,都起來吧,起來”夏淵朗聲道。
“今晚,本縣自掏腰包,給你們加餐”夏淵笑道。
“謝縣台大人”百姓們作揖道。
“繼續乾吧,今年川邊的安危,就靠諸位一錘一鎬了”夏淵的話很有感染力。
“我等必儘心竭力”百姓作揖,紛紛繼續手中的活。
“澤山,你乾的不錯”夏淵對雲澤山點點頭道。
“都是大人的領導”雲澤山笑道。
“嗯,你們的計劃是什麼”夏淵問道。
“大人,這是圖紙,我們準備按照往年的樣式修建鞏固大堤,不過往年隻有二十餘萬工匠,今年,我們有百萬,雖然日前不甚嫻熟,但是大堤至少可以修建成往年厚度三倍有餘”雲澤山規劃道。
“嗯,今年修河款項有四千餘萬,我還讓張及物加調了一些給你,想來也有盈餘”夏淵點點頭道。
“大人,賬目都清楚的,小人不敢…”雲澤山立馬道。
“本縣知曉,我的意思,本縣上遊,可以修三倍厚度,中下遊修兩倍厚度即可,關鍵是上遊,上麵的縣大壩崩潰,我們定要抵禦住第一輪衝擊”夏淵指著上遊道。
“是,大人”雲澤山躬身道。
“之後,讓人在河兩邊多修禦洪柱,要多要密,要深埋,儘量減少對周邊鄉村的衝擊吧”夏淵指著空地道。
這些東西,作用不大,不過這些東西到底有何作用,夏淵自然有自己的謀劃。
“是,大人”雲澤山點點頭道。
夏淵看向河兩岸鬱鬱蔥蔥,雲澤山也看了過去。
“是啊,大人,不知月後,又是什麼光景”雲澤山見狀,感歎道。
“澤山,你經過大汛吧”夏淵問道。
“是,上一次大汛,是下官到川邊的第三年,那一次,我們設置了三道防線,也隻是堪堪守住了城池,三處城牆被毀,城內的水位也已經及腰了,險之又險啊,聽說此次,西部大山暴雨更甚,不知此次…”雲澤山欲言又止道。
即便是夏淵,也是難以想象,那需要多少水啊,到川邊還有如此威能。
“儘人事吧,我自有謀劃,你做好你的事,好了,我自己隨便轉轉,你做好你的事”夏淵拍了拍雲澤山道。
“這…是,大人”雲澤山有些沒聽懂,但是還是作揖道。
夏淵看雲澤山走遠,看了看廣闊山河,也走了下去,開始四處考察。
直到今日夜半,夏淵才踏上了回程的陣法,悄然消失。
回到縣衙,隻見李梔若在大堂睡著了,麵前還有一堆公文。
夏淵點了點頭,若若白天鎮守城門,晚上回來還在處理公文。
夏淵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條毛毯,倒不是為了禦寒,好歹李梔若也是四脈武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便感冒了。
隻是毛毯經過夏淵藥物的煉製,有安神之效。
夏淵精準控製元氣,將毛毯輕輕替李梔若蓋上。
夏淵攪滅了大堂的燭火,將公文搬回了自己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