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許知青那麼緊張做什麼,人家陸隨風的親娘白子蘭都還沒見得動呢,她就跟兔子一樣的竄了出去。
許嬌一路小跑著來到村頭。
陳宏發就站在一旁大聲的教訓著雙方,說話的聲音一句大過一句。
“村子裡麵什麼時候允許你們在私底下打架鬥毆了?這對村子造成了多不好的影響,心裡頭難道沒點數嗎?”
陳宏發之前看著他們打的很凶的時候,站在一旁跟個孫子似的,完全不敢往前走上一步。
隻不過是看著他們現在已經被旁邊看熱鬨的人給拉開來,所以說話的聲音才大了起來。
“這話對著我說乾什麼?”高傑生先是把自己嘴裡頭的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地上,隻覺得一股鐵鏽味在口腔裡蔓延,“分明就是他們故意要挑事,我站在一旁,難道傻愣愣的被他們幾個人白打?”
高傑生說起這件事情,心裡頭就是來氣的不行。
他分明是什麼事情也沒有乾,隻不過是照常出了門,可沒走出去幾步,就遇見這瘋狗一般的幾個人把自己拖到了村頭,緊接著就是一頓暴打。
陸隨風是幾個人之中打自己打的最狠的,也是招招都到肉的。
“我現在正在訓話呢,你能不能先把這嘴給我閉上!”
陳宏發一聽有人打斷自己,立馬就開始不樂意起來了,轉眼就把村支書的架子給擺了出來。
“你們三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在村頭打人?”
說著,陳宏發已經把目光轉向入陸隨風三人,說話的口氣就是明顯的興師問罪,像是早就已經篤定了他們三個在背後做的事。
許嬌跑上前來的時候就聽見這麼一句,立馬叫住了陳宏發“這斷案也不是那麼斷的吧?怎麼不過問一下,就把所有的責任給推到了他們頭上。”
她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
這一趟跑過來差點是要了她半條命,現在就連說話也說的不是很利索。
“你——”
陳宏發一開始沒有見到眼前的那個人是誰,剛想要訓斥一頓就對上了許嬌的眼睛。
到嘴的那一些話馬上就被他給咽了回去,轉而換上了一些比較溫和的說辭。
“許知青啊,我們村子裡本來就那麼幾個人,這斷案不斷案的肯定是沒有像城裡麵那麼講究的,你看看現在一個人被揍的那麼鼻青臉腫的,另外三個人看著倒也沒傷,這結果不就已經很明顯了嗎?”
陳宏發還大發慈悲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眼前看見的,包括心裡頭想的。
周圍看熱鬨的那一些村民紛紛翻了白眼,陳宏發也是個老官僚主義了,在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站著不腰疼。
陸隨風站在旁邊一直都沒有說話,他自從許嬌來了之後,就一直把目光給落在她身上。
邊上的兩個人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同樣也是在鋼廠裡麵上班,見著陸隨風這人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件事情上麵了,狹促的擠眉弄眼一番。
“隨風哥,你到底是在關注誰呢?”
“你難道還沒有看見站在那邊上的許知青,我看隨風哥就是對她有意思。”
兩個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直接是湊了一台戲出來。
陸隨風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嬉皮笑臉的兩個人,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胡鬨。
他和許嬌兩人是清清白白的關係,他對外的名聲不好沒事,但許嬌絕對是乾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