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風一天能被人砸兩次,這醫生估計也都是見著他有些熟眼了。
“這次的情況不像上次那樣好,腦部受傷的位置不太樂觀,而且這傷口也比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醫生一直在努力調整著自己說出來的話,但能講的也就隻有這些。
他總不能是隨意杜撰一個假的病例來。
“這,那是會對之後的生活有影響,還是?”
“會暫時性的失去一段記憶,至於什麼時候能恢複的話,隻能看病人自己的後續治療情況了……有些難也是尋常的。”
醫生隻能是言簡意賅的講幾句,把這事情交代清楚之後就被護士叫走了。
一群人把陸隨風給送到了病房裡麵,許嬌看著他略微有些蒼白的臉,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陸隨風再次醒來已經是隔天上午。
白子蘭也是聽說了這件事情,乾脆是把小賣鋪直接給關了坐了一輛車來到了醫院裡頭。
她和許嬌一起看著病床上的陸隨風漸漸醒來,本來是都已經要鬆了一口氣,可他一開口,這心立馬又懸了上去。
“你們是誰?這又是哪裡?”
陸隨風說話的語氣有一些僵硬和沙啞,白子蘭的眼眶在一瞬間就紅了起來,她隻能顫抖著倒了一杯水給他。
“隨風,我是娘啊。”
“娘?”
陸隨風似乎在拚儘全力的想要記起這人究竟是誰,但是半天卻又沒有辦法找回自己的記憶。
許嬌在旁邊根本不願聽一句,她直接去外麵打查房的醫生給找了過來。
“你說病人目前是完全不記得自己的親人了?”
醫生一邊走著一邊詢問,說話的語速非常快。
“對,幾乎是完全記不得了……之前另外一個醫生也和我們說過,可能會出現失憶的情況……不過這情況那麼嚴重嗎?”
許嬌已經帶著些許哽咽。
她之前就已經在心裡麵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沒有想到這事情比自己預料的更加難。
“這個情況到底有多嚴重,也不是我們能夠提前預料的,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之後,肯定是能夠恢複記憶的,姑娘在這件事情上頭就不用太操心。”
醫生也是謹慎的說了些好話,許嬌心裡麵當然明白這不過就是幾句客套,可現在的情況那麼複雜,她也隻能夠當真。
醫生很快就走進病房裡麵,幫陸隨風做了一個檢查,最後給出的結論就是暫時性失憶。
許嬌讓白子蘭在病房裡麵先守著人,自己則是拿著帶出來的那些現金到各個窗口去排隊拿藥,等著這些事情全都忙完了,帶出來的那一些錢也不剩多少。
許嬌看著自己有一些扁的口袋,無奈的笑了笑,拿著手裡麵的那一些藥直接走了回去。
“嬌嬌,隨風現在的情緒有些不太穩定,剛才村支書也來了……不過他就是不高興讓人近身,好像是擔心有人會害他一樣的。”
白子蘭壓低聲音和許嬌說,又指了指緊緊關上的那一扇門。
“村支書應該就在外頭的走廊裡麵,你來的時候看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