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張歎了口氣,說道“這兩點都太難了。”
他曾無數次上書,卻無一例外的都被駁回,一次兩次三次……
越發下去,那廟堂天子甚至於都懶得再看的奏折。
這種無奈之感,唯獨他自己感受的到。
杯中茶水飲儘。
劉懷張恍惚間回過神來,他轉頭看了一眼天色,見時候不早,他便也打算走了。
陳長生也沒有多留,與他道了一句告辭之後,便出了茶樓。
兩人約定好明日再到茶樓相見。
分彆與茶樓門口。
弦樂站在先生身旁,方才那樓上聽的那一番話,她大致明白了些許。
她開口問道“先生,真的還有一成勝算嗎?”
陳長生說道“說是一成都有些多了,興許半成都沒有,但總歸還是有勝算的。”
弦樂抿了抿唇,像是有話要說一般。
“舍不得?”陳長生問道。
弦樂搖了搖頭,說道“弦樂已非陽間之人,再舍不得也沒用了。”
她的確恨那些曾經欺負她的人。
但若是真讓她選的話,她亦不希望大景會被淹沒在這戰火之中。
陳長生不禁搖頭,說道“若是朝堂官員都如方才這位一般,那大景何愁不興,他啊,乃是真正的忠君忠國之士。”
弦樂頓了一下,口中呢喃著“忠君忠國……”
她不曾見過這家國大義,說起來時也有些不明白,但當她想起方才那人那渾身補丁的衣衫時,好像又感覺明白了些許。
……
弦樂如今也沒個去處,便跟在了先生的身旁。
陳長生回了常府。
常山正在府中等候,見先生歸來,連忙迎了上去,問道“先生昨夜沒在府上?”
陳長生笑道“去見了兩位老朋友,貪了兩杯酒,就忘了回來了……”
“原來如此。”常山點了點頭。
弦樂看著麵前的常山,說道“陳先生,我認得他,他是大理寺少卿,他之前還時常進宮來著。”
“是嗎?”陳長生道了一句。
常山見先生的目光看向一邊,他頓了一下,隨即便看了過去,問道“先生身旁…可是還有彆人?”
陳長生抬起手來,在常山的眉心處微微一點。
常山再次睜眼,隨即便看見了站在先生身旁的女子。
他頓了一下。
忽的反應了過來,張口道“你是……”
“弦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