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將那幾本書整理好放在了桌上,隨即便在這宅子裡逛了起來。
他來到那內室門前,推開那虛掩的門後走了進去。
內室中的擺件擺放著,但之前亦是被人拿起來動過,但最後還是原模原樣的擺回了原處。
床上的被褥是新的,但好像也被翻過。
內室有些樸素,連同著桌椅被褥都是素色,豔麗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
陳長生問道“這個屋子可曾住過人?”
黑塔答道“沒有,她一般都是住偏房。”
陳長生問道“內室不住,卻要住偏房?”
“這就不清楚了。”
黑塔說道“她也沒說過,當時來了這裡之後就是坐著看書,很少與我說些什麼。”
陳長生在內室之中看了看,卻是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
隨即他便去了偏房。
進門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進去。
偏房亦是簡單,還有些許淡淡的草木香氣,但除此之外亦是不曾發現過什麼。
“就不曾留下過什麼東西嗎……”
陳長生口中呢喃道。
黑塔回憶了一下,說道“她好像還真沒留下什麼……”
陳長生不禁搖頭,隨即便去了下一個房間。
書房裡陳列著許書卷畫卷,但無一例外的都是一些凡物。
相比起另外兩個屋子,這書房裡就有些雜亂了,書卷落在地上,架上的書也散落一地。
黑塔說道“當初那獾妖在這書房裡找了很久,結果卻是屁都沒找到一個,氣的他把窗戶都給砸了。”
陳長生走上前去,隨即撿起了幾本書來。
這裡麵的書,多是一些道理書經,皆是一些凡物,並沒有很稀奇的東西,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字畫書卷,對當初的獾妖來說,便是一堆垃圾。
陳長生抬眼看去,在那書房的牆壁上掛著一幅丹青字畫。
他的視線一頓,來到那字畫前停了下來。
瞧著雖是一幅簡單的山水畫,但在那畫中,陳長生卻是看到了一道人影。
陳長生將那畫摘下來看了看。
隻見那畫中的崖壁之上正有一人矗立於此,望著那浮雲山水,但這道身影,卻也隻是輕筆一劃,淡淡筆墨罷了。
而在那一旁,還提著一行字。
此生唯愛三物,山水、仙劍、畫中人,可那山水終究也會不同於往,仙劍不得長存,畫中人更不在眼前。
“這幅畫倒是她留下的。”
黑塔說道“我當時看著她作的,不過她是真不懂丹青,一點意境都沒有。”
陳長生收起了畫卷,說道“陳某倒是覺得挺不錯的。”
黑塔謔了一聲,說道“你什麼眼光?”
陳長生隻是擺了擺手,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將那畫作掛了回去,隨即來到了院中。
他坐在了那搖椅上,這一趟下來,卻是什麼都沒找到。
“若是這般,豈不是白來一場。”
陳長生心中微歎,目光卻是忽的看向了桌上的那幾本書,他遲疑了一下,就要去拿。
卻忽聽黑塔問道“話說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陳長生回過神來,他忽然間發現,自己也不太明白跟玉萱是何關係。
“陳某……”
“應當算是她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