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重陽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都這麼些年的事了,還能有什麼恩怨。
陳長生話音一轉,問道“道友可否再與我說說有關趙玉清的事,陳某有些好奇,他是如何走到這般地步的。”
“這個何某就了解的不多了。”
何重陽說道“在何某了解到仙界之事時,他便已經是雲浮山主了,至少比我早了二百年之久。”
“據門中前輩們所述,這趙玉清好似是忽然冒出來的一般,並沒有什麼前兆。”
“忽然冒出來的……”
陳長生皺起眉頭思索了起來。
他覺得有些奇怪,趙玉清本是從凡世尋得仙緣而到的修仙界,這一路上,怎會沒有留下痕跡。
何重陽說道“多的我也不是很了解,道友倒是可以去問問修仙界的前輩,他們應該知道些。”
陳長生回過神來,拱手道“多謝道友解惑。”
“哪裡哪裡,何某知道的也不多。”
何重陽臉上的笑意淡去,隨即卻是問道“不過,道友當真還要去雲浮山?”
“自然要去。”陳長生點頭道“有些事情困擾著陳某許久,隻有趙玉清才能給陳某一個確切的答案。”
何重陽聽後輕歎一聲,說道“既是這般,那何某便不多勸了,不過道友倒是可以在下一處飛舟渡口下船,這樣的話也能省些法力。”
陳長生看了一眼飛舟上,飛舟上的人五花八門,並非是商船,而是客船一般。
陳長生說道“這艘飛舟應當是載客的吧,陳某還是不好留在這上麵吧。”
“無礙的。”
何重陽說道“如今修仙界七成的飛舟都是我靈悅仙島在運行,一句話的事。”
陳長生笑了笑,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相逢既是緣,道友太客氣了。”
何重陽倒還覺得這位道友蠻客氣的,但他看見陳長生臉上的笑意時,他又覺得有些奇怪。
為什麼他感覺這位道友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呢?
陳長生倒也沒有找地方坐下,隻是站在這甲板上瞧著這外邊的光景。
據何重陽所說,到了下一處港口便可見到仙山渡口,屆時再轉飛舟,即可抵達修仙界。
他倒是猜到修仙界遠離塵世,但亦是沒有想到,竟會隔的如此之遠。
而何重陽則是在打量著麵前之人。
穿的樸素,也看不出道行與法力,開口便要去無人敢去的雲浮山。
何重陽在這飛舟上往來多年,卻從未見過此人。
他出聲問道“不知道友可有道場?”
陳長生想了一下,說道“並無道場,近些年一直在凡世遊曆,此前也沒有歸處。”
“這樣嗎……”
何重陽心中道了一句難怪,隨即又說道“以道友的道行應當早在修仙界有了名聲才是,可何某苦思冥想,卻又不曾聽說過道友的名號。”
陳長生和煦一笑,說道“本是山中人,何理山外事,陳某不過是位無名小卒罷了。”
何重陽搖了搖頭,笑道“道友謙虛了,怎會是無名小卒呢。”
陳長生對他笑了笑,也沒有再解釋什麼。
他的目光看向那荒海,卻是忽的見到一道影子沉浮於那荒海之下。
陳長生皺起了眉頭,握住了劍。
“道友怎麼了?”
何重陽見此一幕頓了一下,順著陳長生的目光看去。
當他看到那荒海之下的黑影時,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