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胡話也多了起來。
說著竟也扯到了一旁的應天澤身上。
“敢問仁兄貴姓?”周掌櫃問道。
應天澤頓了一下,反應過來道“姓廣,字天澤。”
“你是陳先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來來來,我給你倒酒。”
應天澤看向了陳長生,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長生笑道“凡俗裡的事興許比你們那要有意思的多。”
應天澤聽後便也不再扭捏。
他與周掌櫃乾了一碗酒。
周掌櫃打了個酒嗝,笑著說道“今日高興,喝多了,喝多了,彆跟我一般計較。”
應天澤笑了笑,說道“怎會。”
周掌櫃湊上前來,問道“你瞧著年輕幾歲,我便托大稱你一聲賢弟,可好?”
應天澤愣了一下,他張了張口,又看了一眼陳長生。
陳長生沒有表示隻是喝酒。
應天澤見此狀點頭答應了一聲,說道“賢弟便賢弟。”
他也有些亂了,搞不清楚這桌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賢弟可曾婚配?”
“啊?”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又讓應天澤愣住了。
他咳嗽了一聲,說道“暫無,暫無,還早……”
“那不成,賢弟我與你說……”
周掌櫃倒也不客氣,說著就要給他介紹。
隨後又誇起了應天澤是一表人才,又說起了某戶人家姑娘很是賢惠生的還漂亮。
聽的應天澤連連咳嗽。
他也沒想到,自己堂堂龍宮太子,竟有一日會一介凡人介紹婚配。
許是周掌櫃熱情過頭來。
應天澤有些不太適應,一連都沒能接上幾句話來。
周掌櫃似是沒了力氣,他趴在了坐上,那虛著的雙眸望著應天澤,說道“賢弟我與你說,人生在世,難免會有不如意的事,但也不能想著有了家室便沒了自在,等老了走不動了,那時候可就苦了,我年少時覺得什麼都不是,到了如今再一回想才曉得,有時候錯過的東西,或許會以,以另一方式圓滿回來……”
“可見啊。”
周掌櫃笑了一下,說道“有時候錯的事也並不一定全錯。”
他笑的笑聲卻是忽的淡了下去。
隨即便聽砰咚一聲,周掌櫃趴在了桌上徹底不省人事。
他今日,的確是醉得厲害。
“他醉了。”
應天澤看著麵前醉倒的周掌櫃,雖然他們之間的話語一直都不曾說到點子上。
但應天澤心中卻覺得有些奇怪。
他似乎並不反感,反而感覺很有意思。
應天澤看向陳長生,問道“這就是你說的人間煙火氣?”
陳長生說道“算也不算,等你下次再來這裡,再見到他的時候,或許又會覺得有所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應天澤好奇問道。
陳長生笑道“等你再來的時候就知曉了。”
應天澤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原本是因你而來的,但卻莫名其妙的又好奇起一個凡人來,你這人奇怪,這位酒樓的掌櫃也奇怪……”
陳長生和煦一笑,說道“你也奇怪。”
應天澤聽後愣了一下,他沒有反駁,反而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