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叫安龍麼,不過他們都叫我安龍。”
陳長生道“陳某字長生二字,從南域秋月坊來。”
“秋月坊……”
安龍沒聽說過這個地方,隻得搖頭。
他拉著陳長生坐了下來,隨後又讓其女端上了一些桃子。
陳長生坐下後問道“淵川府內多是你們這一族嗎?”
安龍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是,我們寨子當年是為了躲避戰亂來的這裡,算是遷徙來的,這裡的人跟我們說的話不一樣,我們這一族也不多見。”
陳長生點頭道“原來如此。”
“長生你嘗嘗這個桃子,這片桃林是我當初阿祖種下的,有很多年了。”
陳長生道“陳某方才嘗過了,先前原本還想問問價錢。”
“喜歡吃就吃,這些桃子年年都會爛掉好多在地裡,不要錢,長生你快吃。”
安龍尤為熱情,雖然他話說起來比那位姑娘好了許多,但多數地方還是有些彆扭,不過也不影響什麼。
不得不說,安龍的確很好客,陳長生拗不過便又吃了一個桃子,後來又聊起了天闕山那條山道的事情。
安龍說他也想爬上去看看,就是不太敢,畢竟太危險了。
聊著聊著,安龍又說起了他女兒,不免又數落了一翻,說她不會待客。
陳長生也隻能附和著,順便給那位姑娘說上兩句好話。
其實許多時候這些話多是客套,但在安龍這裡陳長生卻看得出不一樣,安龍就是純粹的好客,不免就嘮叨了起來。
說著又要留陳長生吃飯。
“這怎麼好意思。”
陳長生搖頭拒絕,但安龍卻是拉著他不讓他走。
陳長生說了好幾次不留了,但安龍就是抓著他不放手,太過熱情了。
他也不得不從命了。
在吃飯的時候,安龍又給陳長生介紹了他的女兒,也就是方才見的那個姑娘。
姑娘名叫龍青麼,繼承的祖父跟阿爹的名字,其父安龍麼的名字也這樣來的。
“阿妹,你要跟長生多學學怎麼講話,不能一直守著桃園。”
阿青似是有些不耐煩,用族語回了一句,似乎是在說知道了。
陳長生則是說道“令愛如今是何歲數了?”
“十七。”安龍道。
陳長生微微點頭,隨即問道“陳某以往聽說,你們族人擅長蠱蟲之術,又有聖女一說,可有此事?”
安龍聽的一頭霧水,他搖了搖頭,說道“長生你從哪裡聽說來的?蠱蟲之術又是什麼?”
陳長生頓了一下道“或許是陳某記錯了吧。”
看樣子的確是有些出入。
阿青似乎是有些好奇,問道“古蟲之術是什麼?”
“一種養蟲的門道。”陳長生說道。
阿青眨眼道“阿嬤以前也養了蟲,是你說的那個……”
“蠱蟲之術。”陳長生道。
“對。”阿青點了點頭。
安龍這時說道“你阿嬤以前是養來泡酒的,應該不是長生說的那個,不過這個蠱蟲之術我也沒聽說過,長生你能說一說嗎?”
陳長生點頭道“所謂蠱蟲之術,就是一種馴服、驅使蟲子的法門,這一點上其實跟馴化狗牛馬之類的相同。”
阿青眼前一亮,說道“蟲,會聽人話?”
陳長生道“這就不知道了,陳某也隻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