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回來了?”陳長生問道。
“不是喝茶的。”
陳長生回頭看去,見了那鬥笠後便明白了過來。
“竟然還回來了……”陳長生口中呢喃道。
燕黃樓問道“你認得?”
陳長生道“也不算認得,就是有過一麵之緣。”
燕黃樓道“你可小點心,我聞著這人身上有股血腥氣。”
“不用管他。”陳長生道。
“真不用管?”
“嗯。”
“喝茶。”
陳長生在這一坐就是半個時辰,而那個戴著鬥笠的人在那一坐就沒再動過。
一壺茶儘後,陳長生才緩緩起身,於燕黃樓道了一聲後便出了茶攤。
歐陽風抬起頭來,見狀起身跟了上去。
他見陳長生走進了一處小巷,連忙跟了上去。
但當他一走進去,陳長生的身影卻不在其中。
歐陽風愣了一下,口中呢喃道“不見了……”
他四下尋找,最終也沒能找到陳長生,隻得無奈歎了口氣,往外繼續尋找了起來。
陳長生見那人離去,隨即才顯露出了身形。
他往外瞧了一眼,甩了甩袖後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了客棧後,小二上來問了一句“客官,您還續住嗎?”
陳長生提起了桌上的桃兒酒,說道“不了,這便走。”
小二聽後點了點頭,隨即將這位客官送出了門。
走出客棧的陳長生不禁歎了口氣。
這般看來,隻有露宿街頭了。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陳長生沉吟一聲,呢喃道“倒是可以算一算。”
他思索了片刻,抬手算了起來。
“金在東南……”
陳長生嘀咕了一聲,隨即放下手來,朝著青山城的東南方走去。
許久過後,他在一間大宅前停了下來。
此處宅子略顯淒涼,在那門上封有官府的封條,其上沒了牌匾,似乎早便被人摘了下來。
“這是何地?”
陳長生想了想,隨即邁開了步子。
移至宅院後方,陳長生輕躍而起,進了這處被封禁多年的宅院。
院中幾乎都是空的,連同著栽種的樹木都被砍了個乾淨,走進其中某個屋子,見那地上散落著書,桌椅淩亂,好似是被搶掠過。
又至正堂,見那供奉著天地君親師的牌位,在那側邊,還掛著一幅畫像,刻有禹王之名。
“原來是禹王。”
如此說來,這處宅院便是曾經的禹王府了。
陳長生又往這宅子裡麵逛了逛,所見皆是一片狼藉,想來是當初抄家的時候被搬了個乾淨。
不過這般大的宅院,竟一直封禁著?
這倒是讓陳長生有些想不通。
他頓了一下,回憶起了之前自己在正堂所見。
折返而歸,回了正堂之中。
抬手抹過雙眸,眼中見一縷金光浮現,再度望去,卻見那畫像之處大有不同。
陳長生走上前去,抬手就要觸碰到那禹王畫像。
卻忽聽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先生既不是客,那麼最好還是不要動主人家東西為好。”
陳長生停下了手,轉頭看去。
隻見那正堂之外正矗立著一位穿著長衫大袍滿臉胡須的老人家。
不是人,但也不是鬼,相反的,身上竟有一股香火之氣。
陳長生開口問道“可是陰差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