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吹噓著茶樓當初是如何的繁華。
但這一樣也無法掩蓋如今落寞的結局。
夥計便道“如今的慘淡隻是暫時的,咱們茶樓,早晚會重現曾經的風采模樣。”
陳長生道“你不去說書可惜了。”
夥計聽後頓了頓,笑道“那差點,差點。”
陳長生問道“你說這麼多,意思就是茶樓是因為說書紅火起來的,可我看那台上,滿是灰塵,好像很久沒有人站上去過了,如今沒人說書了?”
夥計張了張口,歎道“之前有,那時候曹先生收了個關門弟子,還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但那人,後來跑了,找了彆的說書匠,功底卻不行,怕砸了招牌,後來掌櫃的又去外麵找過人,上京城都那邊都發了請帖,但就是沒人敢來。”
“大抵是覺得,接不住這個場子。”
夥計輕歎了一聲,點頭道“可不是嘛,在說書一道上,曹先生曾經可是大家,幾百年來,都沒人能到他那樣的高度,誰敢接啊,最可恨的就是那個勢利的徒弟,財錢迷了眼,曹先生人一走,他轉眼就跑了。”
陳長生聽後低頭喝了口茶水。
他問道“曹先生走了有多少年了?”
夥計頓了頓,卻是搖頭道“小的來的晚,這些事都還是以前的夥計跟我說的,這,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有十來年了吧。”
“都這麼久了啊……”
陳長生抬起頭來,他的目光望向了某個方向。
“是啊……”
夥計見他半晌不說話,而是在盯著什麼東西。
他便順著陳長生的目光望去,卻見那樓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客官是在看……”
陳長生回過頭來,道了一句“咱們換個位置吧,去樓上坐。”
“啊……”
夥計道“樓上的桌椅什麼的,有些不太乾淨啊……”
“沒事,擦擦就好了。”
陳長生也沒理會夥計,起身便朝著樓上走去了。
夥計也緊趕慢趕的拿來了抹布。
“客官,客官,我拿了抹布來,先擦擦乾淨先……”
“客官你怎麼坐下了?”
夥計一驚,可當他的目光望去,卻見那桌椅乾淨如新,在這樓上滿是灰塵的桌椅之中獨樹一幟。
他愣了愣,卻有些不明白。
“這,這什麼時候清理的?”
夥計不記得自己擦過這兒的桌椅,這樓上都空了好久了啊。
夥計回過神來,隨即道“小的去把茶水端上來,客官稍等。”
陳長生點了點頭,待那夥計走後,目光看向了眼前。
知書起身,恭敬行了一禮。
“知書見過陳先生。”
陳長生道“坐著說吧。”
知書點了點頭,隨即坐了下來。
陳長生問道“你一直在這兒?”
知書道“一直在這。”
陳長生道“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入了這鬼修一道,最忌諱的心掛過往,念頭總存於心,陰氣滋生,意識會逐漸走失的。”
知書低下了頭來,她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陳長生輕歎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搖了搖頭。g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