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三丈!
“哢“一聲,四周燈光頓時昏暗了下來,又是一聲,獨一盞聚光照在了紅毯展示台上。此刻我連呼吸都不敢過分悸動,望著那妖豔女郎纖細的手緩緩掀開蓋著的第一件紅幔。“不是”,隨著那紅幔落地,我心中頓時一陣失落,就這幾步遠的位置望去,第一個擺置在展示櫃上的是一件墨黑色的疙瘩,看著有那麼點像藥錘,但因為柄上有環,又有點像鐘。
“這什麼東西?”大寶朝向我問道。
我仔細辨認了一會,雖然位置離得遠了,但憑著這許多年的經驗,心中估摸著也有了個大概。輕聲說道“銅鐸,算是樂器的一種,古代常係與牲口頸部,也有懸掛在太廟,樓塔簷角上的,風一吹就會發聲,和那風鈴相當。”
喬以沫是考古的,雖然會的大多是書麵知識,但是鑒賞也有一定的基礎,不過她回想了片刻,卻是搖著頭道“還當真沒有聽過。”
“確實稀少,我打小混跡在倒騰古玩的行業裡,至今也不過見過三兩件,而且還都沒這大小,
再者這形狀更是古怪不少,那些所謂的專家一時不認得也是常事。”我解釋到,
“那這能值多少?”大寶問,心想彆人不認得正好,盤算著要是合適就撈一筆,反正也就是順手的事。
我合算了一下如今的行情,回到“我們這離著遠,看不清紋路,不過就按最殘次的來,黑市上估計也能值50萬,要是找著合適的買家,80也說不定。”
“什麼”大寶這會聲音大了不少,人都險些站了起來,他剛可聽得清楚,場麵上那東西起拍價不過五萬,而且每次加價也就一萬。要是沒人認得,那不會買的自然就多,說不定第一份叫價就給拍板了,真不信自己還遇上了這等好事。
但不過片刻,這美好的想法卻是被無情的扼殺,起拍五萬不假,每次加價一萬也是不假,但唯獨意外的,在這妖豔女郎嫵媚到骨頭都讓人酥掉的聲音裡,那銅鐸拍件正以一個節奏性的速度往上攀升。四周的人群就像瘋了一般,這邊碼價牌剛落,那邊又是舉了起來,如果沒有記錯,上一個牌價已經是達到了四十萬,而且競爭還沒有衰落的勢頭。
大寶臉色陰沉了不少,皺著眉問道喬學武“這些人也懂行?還是說有內幕渠道?”
先前喬學武就一直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品著手中紅酒,這會見大寶問著,才是答道“你們哥兩看看就好,他們那拍的是臉麵,就算是不認得,那砸個百八十萬也是常有的事,聽說往年鬥高了的,上千也有。但是這都不緊要,邀你們來這舉世會,也就是讓你們多認識些個人。”
我心中不由一陣打鼓,心說好在這次帶了不少銀行本票過來,要不真有那丹書鐵劵,就以先前市場行情來衡量的話,這會哪還有希望。
眼下已是第三件拍品,不得不說,紅毯台上那妖豔女郎卻是一買賣好手。現場的氣氛一波緊過一波,而她在聚光下的一言一笑,都是使得所拍物件一陣飆升。
“還不是”這第三拍品掀開後,我眼神隻是略微的一掃,片刻後便是沒了興趣。要知道我們來此的目的非常明確,除此之外,可沒那麼多閒錢買些稀罕物,即便是主持的女人也令我心有遐想。
“八十五萬,恭喜馮老板拍得這第三件寶物。”我隨便瞟眼下,目光忽然一頓,隻見角落位置的桌位上,一個年輕人此刻笑意正盛,在他麵前,侍應擺上了第三個拍品。
“恭喜啊,看來今日馮老板是有備而來。”
“馮老板果然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賀喜聲四起,姓馮的年輕人顯然很是受用,看樣子,他大有買下所有拍品的打算。
“真是硬茬“我心中不免擔憂,要是這姓馮的真做了這類打算,那麻煩卻是不小。
“學武叔,這姓馮的什麼來頭”我打聽道。
喬學武也正看著熱鬨,見我發問,很是樂意的解釋道“本港的玩具大王,聽說手段不錯,短短幾年間,便是成了同行裡的龍頭”
這話還沒完,第四件拍品卻是給置放了上去,我這心頭正在計較如何應付,無意一瞥台上,卻是再也沒能收回眼神。
展示台上,一塊菱形漆黑鐵板沉寂著。
在燈光照耀下,像極了丹書鐵卷。
“六子”大寶聲音驟起,顯然也是瞧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