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笑了一下,呂布正色道“那些丁零人神出鬼沒,至今也未能找到規律。所以,對付起他們,相當有難度。丁零輕騎來去如風,很難將其困住絞殺。”
“哦,那該如何應對,可有應對之計?”呂布頷首,麵帶憂愁,聲音低沉,“其實,對於丁零騎兵,已有初步設想。若想將其剿滅,必須全力出擊,但是我方兵力不足,恐怕難以形成威脅。”
“這就難辦了。”
令狐軒搖頭,沉默了下來。呂布話裡話外,都在暗示要人,而且要的還是令狐雪,這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本來,還有鴻鵠營在,即便抽調兵力,後方尚可安定。可如今主將不再,便隻能一拖再拖。”
既然令狐軒裝糊塗,呂布就隻好點破了。
“不行。”
令狐軒麵色一沉,冷冷盯著呂布道“其他的要求或許能答應,但是令狐雪絕不能帶走。”
“那如果說,我一定要帶走他呢?並且……”呂布目光炯炯,斬釘截鐵的說道“今日就要帶她走呢?”
嘭!
令狐軒猛怕桌子,怒視著呂布道“你敢,這是我令狐家,豈能容你撒野。”
“不管叔父是否同意,我都要帶令狐雪走。”呂布毫無畏懼,與令狐軒對視,“若是耽誤了戰機,是令狐叔父擔待的起,還是令狐家擔待的起?無戰事時一切都好說,戰時就要以軍方為主。”
“笑話,邊軍足有十萬餘眾,竟擋不住區區丁零,還要女子披甲上陣,朝廷養你們是做什麼?”
麵對呂布的恐嚇,令狐軒當然無懼。讓令狐雪上戰場,就更不能同意了。
“誰說要她們上陣了?”
呂布搖搖頭,安撫的說道“布是要抽調各處軍力,設伏圍剿丁零輕騎。而後方的巡守,便交給鴻鵠營。臨時征丁,並無不可。但他們的戰力,還不如鴻鵠營,若是內部出現差池,憑他們能靠得住?布出征在外,需後方穩定。”
看著臉色鐵青的令狐軒,呂布鄭重的補充道“有些事,無法告知叔父,還望叔父理解。既然來找這令狐雪,必是有用她的地方。”
“任你說什麼,都不會放人。”令狐軒依然拒絕。
望著令狐軒,呂布卻笑了,淡淡的說道“叔父不就是擔心與孫家婚約麼?不妨先告知叔父,孫家會來退婚的。”
“你說什麼?”
呂布篤定的神情,讓令狐軒狐疑道“你對孫家做了什麼?”
“沒什麼……”
不等呂布答話,便聽有人稟報“老爺,孫家主拜訪。”
“快請!”
聽到家仆稟報,令狐軒愣住了。剛說到孫家人,他們就來拜訪,難道呂布真說動了孫家?
“布先回避。”
呂布站起身,走進了後屋。但沒等多久,令狐軒走來,看著呂布,苦笑歎息。
“你究竟是怎麼說服他們退掉婚約的?”
實在沒有想到,孫擎此次前來,真是來退婚的。
雖然令狐雪和孫資,是雙方家長的約定,並未立下字據文書,可礙於家族的聲譽,一定會履行約定的。
可是剛才,孫擎竟主動退婚,實在是令人費解。
從令狐軒處得到結果,呂布也算是鬆了口氣。孫家會不會退婚,呂布也沒有把握。
但這次,賭贏了。
瞥著麵前的呂布,令狐軒神色複雜,無奈的歎了口氣。
“唉,孫家竟衰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