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塵孟清姝改嫁渣男他爹後逆子跪地求饒!
孟承章笑道“父親因仕途不順,如今在生悶氣。”
聞言,孟瑾瑤無奈失笑“他的仕途什麼時候順過?那麼多年過去,他還接受不了自己的平庸無能?”
孟承章將昨晚的事娓娓道來“昨日中秋節,晚上家宴的時候父親喝多了兩杯,跟祖母發牢騷,怨你不跟娘家親近,嫁了好人家也不扶持娘家,讓他錯過了一個實缺。”
“隨後,他又怨姑父,說姑父現任妻子的弟弟搶了他的另一個缺,說即使姑母去世,可他到底是姑母的嫡親弟弟,是姑父嫡長子的親舅舅,做姐夫的竟然不幫著小舅子。”
“怨你沒讓大姐夫扶持他,那是需要人脈走動才行的,沒有大姐夫的幫襯,他就退而求其次,另一個缺靠金錢打點即可,未來二姐夫有銀子,但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他說姑父偏心現任妻子的弟弟,讓他仕途不順。”
孟瑾瑤錯愕“竟有此事?”
孟承章頷首道“昨晚他還說讓我好好勸勸你,大姐姐,你沒事的時候可彆回娘家,父親如今有些難纏,我若回來了,會過來看你的。”
“二弟放心,若非必要時候,我不會回去。”孟瑾瑤說著,又笑了笑,“我記得姑父娶的續弦夫人是商戶出身,聽聞有個弟弟是走科舉的,若是需要銀子打點,羅夫人娘家不缺銀子,人家家裡打點的,與姑父是否偏心何乾?”
孟承章回道“但父親就是覺得這是彆人的錯,是彆人害他仕途不順,說兩個都是小舅子,姑父偏心另一個。”
孟瑾瑤無奈道“他本來就沒本事,否則又豈會三十好幾了,還隻有個虛職?有好的官職給他,也要他有能力才能勝任,沒能力上去了,辦差出錯,輕則受罰,重則腦袋搬家,還要連累家人。”
孟承章道“是這個理,父親就是認不清自己。”
孟瑾瑤溫言道“二弟,隨他折騰去吧,我們現在這繼母是個聰明人,會讓他悠著點,不會讓他折騰出連累家人的事。”
此言一出,孟承章都忍不住替董氏感到不值得“不僅聰明,還是個心善的,父親配不上她。”
孟瑾瑤點頭,表示讚同,她那父親的確配不上知書達理、行事有分寸董氏。
須臾,孟瑾瑤又問“對了,羅家表哥可有去孟家探望祖母?”
孟承章回道“永安表哥和表嫂帶著錚哥兒今日早上來過,表哥是祖母的嫡親外孫,祖母對表哥還不錯,但父親在表哥麵前離間表哥與姑父的關係,還離間表哥與他繼母的關係,話裡話外都說有後母就有後爹,讓表哥以後警覺些,彆被人糊弄了。不過,表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這些話他也是左耳進右耳出,沒放在心上。”
孟瑾瑤道“我之前看表哥與羅夫人相處得挺好的,表嫂與羅夫人關係也親密,這就證明這個繼母沒有虧待過表哥,父親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而已。”
孟承章又道“大姐姐,我昨日見了未來二姐夫。”
聞言,孟瑾瑤甚是好奇“那位鄧公子如何?”
孟承章客觀評價道“鄧公子今年二十歲,五官周正,是個精明人,二姐姐嫁給他,肯定被轄製得死死的。”
孟瑾瑤點點頭,又問“婚期具體什麼時候,可有定下來了?”
孟承章回道“定在十月初二。”
孟瑾瑤再次點頭,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那父親昨日晚上家宴喝醉了發牢騷,豈不是被鄧公子也聽了去?鄧公子是何反應?”
孟承章搖頭“那倒沒有,鄧公子是上午來拜訪的,晚上的家宴鄧公子不在,若是有外人在,祖母肯定不許父親多說這種話,以免被人看輕了去。”
孟瑾瑤抿起嘴角,嘲弄一笑。把女兒嫁給商人換取銀子,這種賣女兒的行為,就已經被人看輕了。
秋風颯颯,黃葉迎風而落。
孟瑾瑤手執針線繡衣服的圖案,衣服是藍色綢麵的料子,繡著福壽吉祥紋樣,一瞧就知道不是年輕人穿的衣服。
這是她給婆母顧老夫人做的衣服,先前為了打發時間,給夫君和未出生的孩子都做了衣服,便想著給婆母也做一套衣服,孝敬一下婆母,衣服的尺寸也是她讓清秋去問府裡的繡娘得來的。
她這婆母平日裡深居簡出,吃齋念佛,無欲無求的,無甚興趣愛好,唯一的愛好大概就是與佛相關的,要送點什麼東西,除了送經書孤本、佛珠之類的,送彆的東西也難送得合婆母的心意。
齋菜婆母倒是喜歡,可清淡簡單少鹽少油的齋菜,聽起來很簡單,但想要做得好吃,也很考驗廚藝,她做的東西自己都不敢吃,就彆為難自己,又禍害婆母了。
現在送日常穿的衣服準沒錯。
收針完成,衣服也做好了。
孟瑾瑤認真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問題,便疊好衣服,前往壽安堂,將衣服送過去給婆母。
顧老夫人忽然收到兒媳婦的孝敬,看到這細密的針腳,便知兒媳婦做這套衣服極用心,心裡歡喜的很,可嘴上卻道“阿瑤有心了,但你懷著身孕怎能如此勞累?以後這種事交給下人去做就好,可彆累著自己。”
孟瑾瑤溫言道“母親,我不累的,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做點事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顧老夫人聽罷,遂笑問“阿瑤,你是不是想念曜靈了?”
這種問題怎好意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