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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離開丹殿,陳閻巢才後知後覺地問道“對了,你想做皇帝嗎?要不要我幫你?”
一旁的當朝首輔李清隆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個咯噔,不知道這位皇朝的定海神針究竟在發什麼瘋。
這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子犯下弑君之罪,他居然不想著為皇家手刃賊人告以慰藉,反而還問對方想不想當皇帝?
下一秒,周慶元的回答更是讓李清隆心情微妙。
麵對老人的疑問,周慶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皇帝之位,唾手可得,何須你相幫?”
陳閻巢點了點頭,眼前的年輕人確實有這個實力。
感受著周慶元身上如同烈陽般盤踞的濃厚內氣,陳閻巢突然開始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這年輕人的天賦,絕對達到了他的要求,可是對方會答應自己的請求嗎?
“那那伱想要什麼?你已經破竅圓滿了吧?金身境的修煉之法你要嗎?”
“怎麼,我要你就給?”
李清隆大驚,看向陳閻巢勸阻起來“陳老,你為何如此看好這弑君之賊?三思啊。”
“聒噪。”
陳閻巢猛地伸手一推,李清隆身形竟是直接飛出百餘米,在一股內勁的幫助下平安落地。
“若不是要留著他以後幫你治理皇朝,我現在就要他的命。”
陳閻巢突兀出手,看向麵無表情的周慶元,又繼續笑容和藹地說道
“礙事的人走了,不管是金身境,還是這個世界的奧秘,我都會告訴你。”
周慶元聽到這些話沒有高興,反而退了一步,神色戒備地看著陳閻巢
“你我非親非故,何以上來就對我這般殷勤?”
陳閻巢頓了一下,看向周慶元的眼神已是有了幾分微妙,他緩緩道
“如果想要知曉其中的來由,恐怕你還要先聽一個有些長的故事。
在你聽完這個故事以後,想來你的疑惑就能被解答了。”
說完,老人沉默地帶著周慶元在皇宮之內趕路,仿佛在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兩人一路來到了帝陵旁的草屋,老人方才在草屋前的板凳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周慶元落座,開口道
“大概是兩百多年前吧,有一個士族之家的嬰兒誕生了。
從小優渥的環境讓他對枯燥的鍛體感到排斥,他認為依靠家中權勢已是可以麵對任何困難。
人生百年,匆匆過客,全都浪費在練武上,豈不可惜?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陳閻巢頓了一下,苦笑道“可老天不公平之處便在於,最無心於武道的少年,偏偏也是天底下武道天賦最好的人。
所謂鍛體四境,尋常人最起碼要蹉跎十幾年光陰,哪怕是資源充足的大族子弟,也最起碼要三年的功夫。
而那少年,明明沒怎麼練武,卻輕易地在家中的資源幫助下花了一年時間輕易走完了這困住無數人的鍛體四境。
不僅如此,每在一個境界停留一段時間,少年都能感到自身發生了一種奇妙的變化,他的皮膜變得更加堅韌,骨頭變得更加堅硬,筋脈開拓,血液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