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撐著不在意,眨了眨大眼睛,甚至露出一抹微笑。
不就是長褲變熱褲嘛,夏天不都是這麼穿?
可說是這樣說,他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擦到大腿時還是讓她有些害羞的動了動。
“彆動。”
他清冷的聲音響起,穆絨便一動不敢動,隻能開始胡思亂想。
他手上有繭,體格健碩,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型。
可他身上的氣質實在太過特彆,尤其大晚上在海邊看到自己竟然毫不吃驚。
既不好奇,也不害怕。
這種淡然處之的態度可不像普通小漁民。
更何況他看起來對一些傷口的處理也十分專業。
這個小說中自己沒有寫過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該不會是哪位大佬在這裡隱姓埋名吧?
在她的胡思亂想中,慢慢沉睡過去,而傷口也終於被處理好。
藺杭看著自己床上放心睡去的女孩,眉心緊擰,眼底浮現出一絲打量。
他冷峻的臉龐連同渾身散發著的淡漠氣息,逐漸隱藏進昏暗的燈光中。
他走向外間。
……
穆絨是被餓醒的。
可左腿被木板綁的結結實實讓她根本不能動。
而且經過一夜的休息,背部和臉上的疼痛也越發嚴重。
她難受的在床上哼哼唧,也不知道藺杭去了哪。
正想著,他就推門進來。
穆絨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怎麼?”
他眉頭微挑。
“我……身上難受。”
“哪裡疼?”
藺杭毫不意外,她受傷這麼重,疼是應該的。
“不隻是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嘀咕。
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雖然早已經乾掉,可身上實在是不舒服。
她迫切的想洗澡。
“洗澡?”藺杭眉頭蹙起。
之前確實沒注意,她還穿著那身被剪成破爛的衣服。
穆絨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住著彆人家,人家還給她上藥,她還要主動提要求。
正猶豫著不然算了,藺杭出聲道:
“你等一下。”
他轉身出門,不一會兒,一個大桶被提進來,桶裡的水還冒著熱氣。
藺杭找到一身自己沒穿過的衛衣放到床上,徑直將她扶起。
薄被掀開,穆絨穿著那身殘破的衣服坐好。
腰間的襯衫被剪出一道口子,不盈一握的腰肢明晃晃的露出,白皙瑩潤的肌膚上,那青紫十分明顯。
藺杭指尖動了動,那裡似乎還殘留著昨夜觸摸到她肌膚時的絲滑。
當時的他隻顧處理傷口,可今日再看到,難免又想起那凝脂一般的觸感。
見她轉過身來,藺杭迅速移開雙眼。
將穆絨安頓好後,他便守在門外。
得益於他出眾的聽力,屋內隱約的水聲總是充斥進耳中,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
臥室裡的穆絨將破碎的衣服褪下,沾濕毛巾避開傷口輕輕擦拭著身體。
“嘶……”一不小心碰到傷口,她疼得直皺眉呼痛。
門外的藺杭猛地起身,腳步略顯狼狽的大步朝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