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到來之前,兩人與長公主又回到了京城。
不過離開半年,京城一點也沒變,但又似乎變了不少。
在路過曾經的曲府時,穆絨看到大門口的牌匾上換了名號,成為了陳府。
等如月去打探了一番後她才得知,原來曲府已經搬到了城北,京城最僻靜偏遠的地方。
自從他們離開京城後,曲家的鋪子一間接一間的倒閉,起初曲家人並不在意,曲母也一直忙著張羅曲邦彥的婚事。
等反應過來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無奈,一家人隻能縮減吃穿用度,但過慣了奢侈日子的他們依舊沒能適應花銀子大手大腳的習慣。
等到京城各家鋪子月底來結算的時候才發現,府中已經拿不出銀子來,最終,他們隻能賣掉了曲府,另買了一處小一些的宅子。
如此一來,更加沒有人願意嫁到曲家。
而曲邦彥也因為傳言之事十分惱火,尤其在他們離開後的一個月,紀靈雨突然有孕。
本是一件喜事,但鑒於之前關於曲邦彥那方麵有問題的傳言,不知道是誰開始揣測,說紀靈雨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曲邦彥的。
流言漸漸蔓延。
謊話說一千次就可能會成真,最終,連曲邦彥和曲家父母也開始懷疑起來。
被冤枉的紀靈雨整日以淚洗麵,卻怎麼也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而曲邦彥在一次外派剿匪時,因為偶然聽到軍營中有人在拿紀靈雨孩子的事開玩笑,嘲諷他要當便宜爹,他一時沒控製住與對方打了起來。
最後,他被革職,一路降成了從六品小官。
如月說到這裡歎息一聲
“紀姨娘腹中的胎兒也沒能保住,聽說有一戶六品京官之女願意嫁進曲家,但條件是不能納妾,曲老夫人正合計著將她趕走,曲大人也沒有異議。”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那時候她家姑娘那麼不願意曲家納妾,他們也一定要堅持,如今倒是主動要趕走。
“對了,還有曲大人,他現在整日飲酒度日,不思上進,半分都沒有從前意氣風發的樣子了,奴婢差點都沒認出來。”
如月還沒來得及繼續感慨,藺杭正好進門,聽到了她的話後,冷臉斜了她一眼,問道
“哪個曲大人?”
如月一凜,看了眼穆絨的示意,慌忙告退離開了屋子。
不待他繼續問,穆絨一個轉身坐到了他的懷裡,摟住他的脖子撒嬌
“夫君,我想吃糖葫蘆。”
藺杭瞬間忘記了剛剛要說的話,一把將她抱起
“走,去買糖葫蘆。”
“夫君最好了。”
她才不想讓不相乾的人浪費兩人的時間呢。
穆絨抬起下巴親了親他的臉頰,看著他漸漸變紅的耳垂,笑著埋進了他的頸窩……
……
在這本小說中安穩度過晚年生活後,穆絨一睜眼,又來到了新的世界。
隻是這一次的開始有點刺激。
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用麻繩緊緊捆著,嘴中還塞著一塊手帕。
打量了一眼這間昏暗的屋子,穆絨明白,自己被綁架了。
而且看這裡的陳設和自己的穿著,這裡似乎是一個類似民國的時代。
她閉上眼開始接受記憶。
片刻後她無奈的靠在了牆角,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