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絨正要上車,卻聽門外似乎有些什麼動靜。
見她好奇,銘誠解釋道
“那是賽鏈海運的負責人,負責一條軍資的運送,今天是來詳談的,不過他們非要找督軍親自談,那就沒有必要了,督軍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
賽鏈海運的張老板明明是個很知趣的人,怎麼會有如此想法的?
穆絨不解,但也沒了興趣,徑直坐上車子。
車子開出大門後,門外的幾人正好看到後座穆絨的側臉,一時靜了下來。
張老板看著車子漸漸消失,後悔不已的歎了口氣。
他昨日看到督軍對穆絨展現的興趣時,心思狠狠的動了動。
這門親事若能攀上,那他張家可就徹底有了靠山。
他思來想去,督軍獨獨看上了穆絨,除了那張臉以外,或許就是她的經商頭腦不同於尋常女子。
所以今日的海運詳談,他說什麼也將自己女兒帶了過來。
若能得了督軍青眼,可就是走了大運,即便沒能看上,在督軍麵前混個眼熟也是好的。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竟是連督軍的麵都見不上,最後還被趕了出來。
更沒想到的是,穆絨竟然就在督軍府,還能讓督軍的貼身副官親自護送。
如今親事沒能攀上,生意也黃了,他後悔不已。
他旁邊站著一個十分斯文的女生,忍了又忍,才道
“爹,我們能走了嗎?以後這種場合彆叫我來了,我又不懂經商,浪費了這許久的時間,我都能看好幾本書了。”
“看書看書,你就知道看書。”
張老板嘟嘟囔囔的衝女兒說了幾句,隻能不甘的離開。
……
穆絨今日一大早來到鴻安百貨轉了轉,整體的客流還是很客觀的,來逛的大都是普通老百姓。
很多人對於鐘表的認知都是奢侈品,是尋常人家買不起的,所以大都看都不會看。
而穆絨為了改變這種想法,在櫃台上張貼了大大的紙張,直接標出了最低價格。
如此一來,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發現確實是自己能接受的價位後,銷量瞬間就升了上去。
平價鐘表這個領域目前是完全沒有競爭對手的,而且穆絨相信,短期內都不會有。
首先國外的牌子,他們高高在上的認為,隻有高貴的人才能佩戴腕表,根本不屑於低端產品的開發。
其次國內的品牌來說,鐘表製造需要從國外進機器,高昂的價格注定了若想回本,隻能讓鐘表成為奢侈品,等他們賺回本,那也是很久以後了。
而那個時候,穆絨的品牌早已深入人心。
況且她也不用擔心成本問題,她的不少機器都是當初半價從穆興邦手中買下,成本沒那麼高。
同樣她也在惠豐銀行存著不少錢。
想到自己這些成本的來源都是穆興邦,她笑了笑。
正巧郵差送來一封信,她看到封麵上的數字後,走向沒人的地方拆開。
信,是穆家的管家王叔寄來的。
王叔當初逃荒來到北豐城沿街乞討,是原主的母親看他可憐,給了他幾個銅板,又介紹了一份零工給他,讓他撐過了最艱難的時刻。
王叔心中一直感念,後來穆家重新起來後,王叔便來穆家做工,最後成為了管家,對穆絨頗為照顧。
當初和穆家一決裂,王叔便主動倒向了她。
將內容看完後,穆絨用火柴點燃,她勾唇看著微弱的火光。
這一家人,恐怕也蹦躂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