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上紙筆。
楚漩接過,立馬照辦。
馮春花和楚治被另一名治安人員帶進堂屋做筆錄。
剩下一名治安人員和王德品把楚漩提到的那些物品都找出來,暫時堆放到院子裡。
楚大山跟船出海,這會沒在家。
隔壁花嬸子聽到動靜,沒一會便招呼大半個村子裡的人過來看熱鬨。
楚漩在人群中看到小弟的身影。
小弟對老楚家有心理陰影,這次能勇敢地過來,算是一種進步。
楚漩低頭繼續寫。
楚灃自人群中走出來,朝為首的治安人員說道,“叔叔,我是受害者!我要告楚治和馮春花,他倆翻牆進我家綁住我,還搶我家東西!”
說話間伸出手臂,讓治安人員看上麵的傷痕,還遞上作案工具粗麻繩和破抹布。
楚漩故意高聲說道,“楚治不承認也不要緊,反正這粗麻繩和抹布上能提取他的指紋,到時候罪加一等!”
堂屋裡的楚治強忍著不打顫,戰戰兢兢地做筆錄,嘴硬不承認。
半小時後,為首的治安人員拿著馮春花和楚治的筆錄,涼席新鞋子以及布料特征,除了顏色,其餘沒有一個對得上。
倒是楚漩寫下來的特征,完全符合,細致到哪種顏色的布料有幾尺,哪個位置有白色粉筆的痕跡,涼席哪個位置有一點瑕疵,不同顏色的鞋子對應的碼數,麥乳精蓋子裡麵有一道劃痕……
最關鍵的是,楚漩能買東西的單據,而且有人證。
馮春花大喊大叫,“我冤枉!我沒有搶!單據是楚漩偷我家的!你們偏幫楚漩!我要告你們!”
證據麵前,治安人員可不聽馮春花的嚎叫。
馮春花和楚治都被銬住。
院子裡那堆物品都歸楚漩姐弟倆。
當馮春花的目光落在自家的麵缸上時,才意識到楚漩坑她。
不再大呼冤枉,而是主動承認犯罪事實,“我搶了楚漩家的東西不假,但我沒搶那麼多米麵。那是我家的麵缸和米缸啊!”
楚漩撿起地上自家的空米袋和空白麵袋,麵帶微笑,“你說得沒錯,這麵缸和米缸是你家的!但裡麵的麵和米可是從我家袋裡倒進去的。大家可以看一下,我這麵袋和米袋可是裝五十斤糧食的袋子。放心!我各裝四十斤,絕對不會多裝你家半兩。”
四十斤確實是楚漩多說了,但她不會承認。
用馮春花的話來說,米麵可沒寫名字。
這會馮春花再否認沒拿那麼多,沒人相信。
再說了,這些糧食本來就是她和小灃應得的口糧,分家時被馮春花扣下。
更何況,她早就留了證據,當初去縣城確實買了米麵各四十斤,不怕查。家裡沒那麼多,是因為她和小灃留了一大半在龍哥家。
馮春花冷靜下來,看向為首的治安人員,“求求你去縣城查一下楚漩到底買了多少米麵。肯定沒有四十斤!”
楚漩一臉平靜,“我不怕查。我在縣城糧油站買的,我相信那邊的工作人員一定記得我買過多少糧食。”
楚治害怕得直哆嗦,“這事是我娘拿刀子逼我乾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聽到這話,馮春花直接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