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煥剝開吃了幾粒,“真好吃!今天我跟著龍叔沾光呢。水煮鮮花生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實話跟你說,我和龍叔都喜歡吃這個。我記得你們村的地種不出花生,趕緊告訴我從哪裡買的,我去收購幾十斤,天天煮著吃。”
“你找我們村劉大鵬問就行,他舅家種出來的,具體是哪個地方的,我不清楚。”
“劉大鵬啊?我認識,你們村的拖拉機手,瘦的跟隻猴似的,每天都開拖拉機路過鎮上兩三回。一會我去鎮口等他。”
“等你買回來,也不能天天吃,不然腸胃受不了。”
“我曉得。”
肖煥繼續剝花生吃。
楚漩抓了一把瓜子磕起來,腳下有痰盂,瓜子皮精準地扔進去。
時不時喝幾口茶,再續上一杯。
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才見龍叔過來。
楚漩起身,輕聲喊道,“龍叔。”
龍叔一臉慈愛,“小漩來了,快坐!”
肖煥也起身,抓一把花生塞到龍叔手裡,“楚漩帶來的,賊好吃!客人從後門走了?”
龍叔找把椅子坐下,邊用牙咬開花生殼邊回應,“沒錯。今天這一單淨賺一萬塊。今晚他過來接貨。”
絲毫不避諱楚漩。
肖煥開心不已,“好咧,到時候我過來。我先走,你們聊。”
抓了兩把花生放進口袋,跑出門。
生怕跑慢了,花生被龍叔搶回去。
龍叔無奈地說了句,“這小子!”
繼續吃花生。
沒一會,開始憶苦思甜,“這鮮花生就是好吃!小時候家裡窮,我饞花生,求著我爺爺買了半斤,煮了之後,我連花生殼都舍不得扔,嫩的殼被我直接吃掉,硬的殼被我放在嘴裡吧咂沒了滋味,才舍得喂豬。”
楚漩忍不住說道,“龍叔,你比我幸福,我和小弟今年才吃上水煮花生。哪怕我爸媽在我們身邊時,我們也是吃不上的,因為馮春花說了算,把持著家裡所有錢,我和小弟不想爸媽為難,再想吃的東西,都不會說。”
“以前你和你弟真夠傻的,有什麼話得說出來。父母天天那麼忙,很難猜到,也沒那麼多時間去猜。”
“是啊!”
“今天過來找我有重要的事吧?”
“是的,我聽說馮春花下個月要去海市,具體時間還沒打聽到。等打聽到後,我第一時間告訴您。”
“好。我會派人跟去海市,說不準真能查到什麼。”
“龍叔,我媽生病的事,你知道嗎?”
龍叔蹭地起身,身後椅子直接倒地,顧不上再吃花生,也顧不上扶椅子,“我不知道啊!你媽怎麼不告訴我呢?我就說她答應給我郵寄野味,到現在都沒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快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我剛得知,我媽當年離開是因為得了重病,不想拖累我和小弟。兩年前,她動了一次手術,前幾天在國外又動了手術。三個月後,我媽應該能痊愈,會回來一趟,當麵跟我說具體情況。”
“醫藥費夠不夠?在哪個國家?我要去看她!”
“醫藥費夠,我也不知道哪個國家,還沒來得及問武叔叔,他那邊有事就掛電話了。下次我一定問。”
“好!一定要告訴我。”
“會的。”
他倆又聊了十幾分鐘,楚漩才告辭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跟馮春花擦肩而過。
馮春花狠瞪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朝龍叔的店鋪走去。
楚漩納悶,這老婆子找龍叔什麼事?
難道買玉器?
又或者是過來挑撥離間?
楚漩假裝離開,繞路返回。
倒要看看馮春花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