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都是用木炭烤製的魚片,比之前的口感更佳,好評更甚。
楚漩的那幾位客戶都同意更改合同,10月5號以後,由南漁村食品廠供貨。
尤其是侯老板,訂貨量比上個月翻兩倍。
王德品兼任廠長,他家在火車站附近的店鋪也已裝修好,掛了南漁食品廠第一營業部的牌子。
魚肝臟魚皮之類的收購商,都已聯係好。
與漁民的供貨合同也已簽好。
一切順利進行。
楚漩跟高美娟她們打過招呼,騎車出門。
直奔龍叔店鋪。
到了那裡,看到葛蛋在看店鋪。
葛蛋見了楚漩,十分恭敬,是被龍叔親自調教出來的,對什麼人什麼態度,該說什麼話,葛蛋已經輕車熟路。
告知楚漩,龍叔在後院書房。
楚漩過去找他。
敲門進書房,龍叔一看來人是楚漩,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
楚漩眼前一亮。
是一張男女合影。
男人是楚漩畫出來的那個。
女人長得跟馮春花年輕時非常像。
確切地說,跟馮春花枕頭下那張照片中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龍叔,照片中這倆人什麼來曆?”
龍叔一臉唏噓,“女的叫袁甜,男的叫田玉富。袁甜是袁家的大女兒,與其他弟弟妹妹同父異母。目前袁家的當家人是她的二弟袁航。”
“這麼說,馮春花是袁甜的親媽?”
“沒錯。”
“袁家日子過得不錯,馮春花沒必要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小漁村嫁給楚大山啊!”
“現在的日子是不錯,以前不太好。馮春花是在袁家落難時拋下女兒離開袁家。當時袁甜剛出生沒多久,馮春花立了斷親書,不養袁甜,將來袁甜也不用贍養馮春花,袁甜他爹簽了字,以後再無瓜葛。”
楚漩疑惑不解,“既然再無瓜葛,為何現在又聯係上?那些金項鏈和玉佩是袁甜白送給馮春花的吧?”
“沒錯。本來我還想借玉佩的事結交袁家,現在看來,還是不結交為妙。袁甜和田玉富偷偷接濟馮春花,若我把這事挑明,即便袁航跟我合作,袁甜也會從中作梗。還不如就當不知道。以後看情況再說。”
“龍叔,好像哪裡不對。龍鳳玉佩的事……”
“你先聽我說完,就知道怎麼回事。”
“您說。”
楚漩洗耳恭聽。
“當年,馮春花給袁家生得確實是一對龍鳳胎。不過,隻活下來袁甜一個,她弟生下來就沒氣。馮春花買走那對龍鳳玉佩,可能是在懷念自己那死去的兒子。”
“那袁甜的出生日期查到了嗎?”
“已查到,不過,並不是你從馮春花枕頭下那張照片上看到的日期。袁甜出生比那個日期早一年。據我手下人查探,近期馮春花曾聯係過袁甜,問她要錢,但被拒絕。馮春花一時半會應該手緊得很。”
“龍叔,那三條金項鏈和玉佩,您還打算賣嗎?”
“金項鏈溶成金子賣掉。玉佩暫時不賣。”
這下楚漩心中有數,又跟龍叔聊了幾句,才告辭離開。
騎車去縣城找張大夫把脈抓藥。
路過縣中醫院附近一處電話亭時,聽到一個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正在打電話。
“小治傷得嚴重,需要錢治病……”
是馮春花。
楚漩趁她沒注意,下車,躲到一旁,豎著耳朵繼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