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雪紅必須死,但暫時沒辦法。我曾往為她針灸的老中醫的針灸包裡下藥,結果被老中醫看出來。我差點暴露。最近都不能去臨縣那邊。我打算在這邊避避風頭。”
“那就再等機會。對了,袁甜給錢給得不是很痛快。”
“你要理解。她向來不喜跟楚治扯上關係。若你因為咱們兒子要錢,她肯定給得痛快。”
“不見得。當初留她在袁家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當然是對的。春花,你為我的付出,我都記在心裡,這輩子都不會忘。”
“我和楚大山生了楚治,還對楚治很好,你會怪我嗎?”
“不怪你,我怪我自己。當初若我沒有無情地拋棄你,你也不會賭氣跟楚大山生孩子。楚治是你兒子,你疼他是應該的。畢竟等你老了,隻有他能在你身邊照顧。”
“謝謝你的理解,老梁,這些年,我心裡苦。一點也不喜歡楚大山,可我天天都得麵對他。而且他對我不忠,趁我不在家,找彆的女人。若不是看在小治的麵子上,我會直接殺了他。”
“能不殺人就不殺,實在受不了他,你可以讓他病故。”
“小治知道的話,會恨我。我不敢冒這個險。”
馮春花說話時,依偎在梁適的懷裡,並沒有看到梁適臉上的不耐煩。
冒著風險見麵,可不是聽馮春花囉裡吧嗦的。
但為了哄她弄死楚漩,他必須忍著。
他有他的打算,小不忍則亂大謀。
如今馮春花已人老珠黃,勾不起他的興趣,若不是她生了個有利用價值的兒子和能掙錢的女兒,他才懶得理會她。
門外,有一位穿著服務員服裝的男人,提著兩壺水,耳朵靠在門上,試圖聽屋內談話,可惜的是,沒能聽清。
退而求其次,敲門,看屋內客人長相和身形。
粱適和馮春花聽到敲門聲,不再擁抱,分開整理衣服。
粱適朝門外喊道,“誰啊?”
“過來送熱水,麻煩您把屋內的空暖瓶遞出來吧?”
“好。”
沒一會,粱適打開門,遞出空暖瓶,接過去一壺熱水,緊接著關門。
一個小時後,沐辰澤收到一張畫像。
看過後,又臨摹了一張。
留了一張給肖煥,讓他轉交給龍叔。
沐辰澤告辭離開。
趕去市裡找他同學幫忙查畫像上的人。
龍叔送走客戶後,肖煥遞上畫像。
龍叔看過後,並不認識。
吩咐肖煥打電話給楚漩她們村辦。
肖煥立馬照辦。
打通電話後,客氣地說道,“麻煩您通知楚漩一聲,她要的毛線到了。儘快來取。”
這是預定暗號。
毛線到了,代指粱適的畫像已拿到。
接電話的人是文會計。
去找楚漩,一字不差地轉達。
楚漩送文會計離開後,騎車去鎮上。
直奔龍叔店鋪。
進店後,嗅到一點熟悉的氣味。
怎麼會有沐辰澤身上獨有的體味?
難道他來過?
龍叔見楚漩在嗅什麼,忍不住問道,“是我店鋪裡有異味嗎?我沒聞出來。”
楚漩微微一笑,“沒異味,剛才忽然嗅到熟人的味道,可能有顧客和我那熟人身上的味道一樣。龍叔,先給我看畫像吧?”
“好。跟我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