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武秉文離開後,武老太太握住二兒子的手,“秉承,明天你帶你大哥去公證欠條後,單獨去聯係拍賣公司,把我放在彆墅那的十幾件古董賣掉。湊夠25萬,先還給小漩。我給寫一份授權書。”
試圖要坐起來。
被武秉承攔住,“媽,先養病,寫授權書的事,等您康複後再說。”
“我擔心夜長夢多。萬一你大哥起了貪心,藏起那些古董,想賣就難了。也怪我太信任你大哥,不過,經過今晚的事,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大哥變了,不再是那個一心為家族著想的人。這兩年他一家人都貪圖享樂,花錢大手大腳。真正用錢時,卻拿不出錢。我越想越氣,才會心臟病突發。”
“可不能再生氣。您要保重身體。”
“我知道。這會已經平靜下來。在沒把小漩的錢還回去之前,我不會閉眼!你去找紙筆過來。”
“好。”
十來分鐘後,武老太太寫好古董買賣授權書。
武秉承放進口袋收好。
病房裡有兩張病床,另一張病床空著,夜裡他可以用來休息。
一夜沒再出什麼問題。
早上六點多,明桂枝帶著三個兒子以及大兒媳婦匆匆走進病房,“媽,感覺怎麼樣了?”
“奶奶,您怎麼樣了?”
武老太太正準備下床去解手,“你們來得正好。桂枝,扶我去廁所。”
“好的。”
明桂枝趕忙把手裡的名牌包包放到病床尾,去扶婆婆。
廁所就在屋內,幾步路。
武老太太能聽到幾個孫子和秉承的談話聲。
“二叔,你怎麼能跟奶奶說借楚漩錢的事呢?看把奶奶氣得!”
武秉承一口氣堵在喉嚨裡,看來大哥一大早就在家裡人麵前給他上了眼藥。
“你們奶奶可不是被我氣得。是被你們。不信的話,一會親自問奶奶。”
“我們怎麼氣到奶奶的?胡說八道!”
說話間,武老太太解完手,躺回病床,“你們幾個是來看我的,還是惹我生氣的?怎麼跟你們二叔說話呢?他說得沒錯!我就是被你們大房給氣的!”
明桂枝一臉委屈,“媽,這話您可得說清楚。不然我可不依。”
武老太太指了指床尾的名牌包,“這個包是全球定製款,得三萬塊吧?這種奢侈品,你得有好幾樣吧?公司需要錢的時候,你怎麼不賣掉籌錢呢?怎麼好意思去借小漩的錢?她可是連一百塊的手提包都沒有的!”
明桂枝辯解,“我們可沒借,是您大兒子借的。”
武老太太有些喘粗氣,“若你幫他籌錢,他能去借?你家的值錢東西隨便拍賣幾件,就夠25萬!丟臉丟到國內的小漁村,可真給我長臉!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讓武秉文過來!”
可算看出來,老大媳婦就不是個省心的,老大變成如今這樣,與她脫不開關係。
“我走就我走!”
明桂枝哭著離開。
跑出醫院後,才記起武秉文的叮囑,今天是來哄老太太開心的,怎麼就沒忍住頂嘴了呢?
就在這時,武秉文開車過來。
“桂枝,你不在病房裡照顧咱媽,跑出來乾嘛?”
明桂枝嘴硬道,“咱媽看見我就煩,把我趕出來呢。不用伺候她,正好!”
“什麼正好?你給我回去給咱媽道歉!”
“憑什麼?她除了公司的一票否決權,還能幫你什麼?現在公司欠債,不讓你乾總經理也好!”
“桂枝,電話裡太匆忙,我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