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才知道,大哥夜裡沒在醫院住。
大哥家曾住的彆墅早已抵債,不住醫院能住哪裡?
住酒店?
或者租了房子?
大哥的心臟不是急需手術嗎?
怎麼還能出去住?
武秉承找到值班醫生,詢問武秉文的病情。
值班醫生並不是武秉文的主治醫生,為人正直,看不慣武秉文夫婦倆騙人。
直接實話實說,“武秉文並不需要手術,他的病沒有病例中寫得那麼嚴重。打針吃藥就行……”
“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還想向您了解我媽意外摔倒的事。”
“你媽起來解手,踩到一片汙漬,才會摔倒。清潔工人每天都會打掃,至於為何會出現汙漬,我們還在查。可能是工人疏忽,也可能是病人家屬導致的汙漬。”
“病人家屬?昨晚我走的時候,專門看過地麵,沒有任何汙漬。應該是我走之後出現的汙漬。”
“你幾點走的?”
“大概九點之前。”
“十點左右,病人的孫媳婦來看過病人。”
武秉承道謝後,返回搶救室門外。
武秉文夫婦輪流批評他。
“咱媽在裡麵搶救,你到處跑什麼?還有比咱媽生命更重要的事嗎?你看你都是當總經理的人了,還這麼不靠譜!”
“就是!老二,不是我說你,你可不能仗著當上總經理就目中沒有咱媽!彆忘了是咱媽把你推上去的!以後你做什麼事得以咱媽為中心!其他事都得靠邊站!咱媽好,你才能好!咱們武家才能一起好!”
麵對二人的指責,武秉承冷笑。
“咱媽為什麼進搶救室,難道你倆一點也不知情?你們的好兒媳婦沒透露什麼?”
明桂枝怒目而視,“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明鵬媳婦害咱媽摔倒?說話要講證據!”
武秉承擔心吵到搶救室裡的醫護人員,刻意壓低聲音,“咱媽是因為地上有汙漬才摔倒的!昨晚九點左右,我離開的時候,地麵上沒有任何汙漬。”
就在這時,武明鵬和他媳婦趕到。
“二叔,你可不能無憑無據往我媳婦身上潑臟水!”
明鵬媳婦委屈巴巴地說道,“我昨晚去看奶奶,難道有錯嗎?我走的時候,地麵上可沒有汙漬。我還用過奶奶病房裡的洗手間呢,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製造什麼汙漬。若我有害奶奶之心,讓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說得信誓旦旦。
看上去不像說謊。
武秉承感覺自己過於衝動,不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這件事。
就在這時,醫生走出搶救室。
“病人搶救及時,已經醒過來,輕微腦震蕩,住院觀察三天再說。”
武家人跟醫護人員一起推著病床上的武老太太回病房。
武老太太隻留下武秉承,其餘人都被她攆出去。
武秉承握住母親的手,“媽,讓您受苦了!兒子不孝!沒能好好照顧您。從今晚開始,我在這陪床。”
武老太太虛弱地擺擺手,“不怪你。是我倒黴,正好踩到汙漬。”
“汙漬應該是人為造成的。昨晚我走之後,明鵬媳婦來看過您,我懷疑她……”
“不是她。她走了之後,我用過廁所,地麵沒有任何汙漬。應該是在我睡著時,有人進過我的病房。”
“難道是查房的護士?我去找醫院的值班主任要說法!”
就在這時,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武秉文的聲音響起,“媽,我們可以進去嗎?已經查到汙漬的製造者!”
武秉承與母親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