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傳來楚大山的聲音,“喂,是小漩嗎?”
“楚大爺,是我,聽說你流鼻血好不容易才止住,你受苦了!”
“小漩啊!你差一點就聽不到你楚大爺我的聲音啊!昨晚太驚險了,我還沒跟你說完,就開始流鼻血,止也止不住,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啊!整整輸了兩袋血才醒過來。以後我可不敢再做夢了,還望你理解啊!”
楚漩立馬聽出楚大山話裡的意思,“楚大爺,以前你有過流鼻血的經曆嗎?”
“小時候流過,長大後沒有。除了昨晚。醫生說了,我身體健康得很,血象也正常,不應該止不住鼻血,有些解釋不通。估計我成為醫院的特殊案例了。”
“隻要以後你不再這樣流鼻血,大家就會當成偶然事件。楚大爺,昨晚的醫藥費我回去給你報銷。”
“不用,不用。這點錢我還是能拿得起的。你找我是不是又想問我有沒有做夢?”
“以後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再問。確認你沒事就好。龍涎香的事,會儘快安排,估計一周內會有消息。”
“多謝!掛了吧?省點電話費?”
“好。”
掛斷電話後,楚大山長舒一口氣,好在楚漩理解。
想到家裡那件帶血的衣服得洗出來,有些頭大,趕巧劉大鵬過來。
“楚大爺,聽說你流鼻血止不住,輸了兩袋血?”
楚大山知道自己在村裡已出名,“是啊!”
“這會感覺怎麼樣?”
“感覺很好。上班沒問題。不過,一想到那件帶血的棉襖就頭疼,清洗是個大問題啊!我想雇人幫我清洗,若是洗不出來,就得重新做件新的。”
“你跟我說這個,是想讓我幫你問誰願意接這個活?”
“我的意思是你問問你娘,看她願不願意接。”
“大冬天的,我可不想讓我娘長時間沾涼水,不過我娘倒是可以幫你重新做一件。”
清洗衣服上的血跡得用涼水,若是用熱水,根本清洗不掉。
楚大山留了那麼多鼻血,棉襖上有一大半有血。
“做件新的也好。我給你二十塊錢,麻煩你轉交給你娘,幫我做一件厚實的棉襖。另外我再給你一百塊錢,麻煩你幫我淘換一件棉大衣,行不行?”
“行。”
劉大鵬答應地爽快,楚大山給錢也給得爽快。
翌日早上,國外,楚灃吃完早餐,準備出門等校車。
楚漩忽然問道,“小灃,自從我來了之後,你怎麼一次都沒問過劉招娣的情況?”
當初楚灃出國前,對劉招娣可是戀戀不舍的。
楚灃沉穩地回應,“這是個秘密。等過幾年我再告訴你。”
“過幾年是幾年?”
“六年吧!”
楚灃說完,出門。
楚漩透過窗戶,目送他上校車後,才收回目光。
這次來國外,劉招娣沒有托她給楚灃帶禮物,已經一兩個月沒在她麵前提過小灃的名字。
就在這時,沐辰澤走過來,“小漩,咱媽說今天帶咱倆去拍賣行。”
“好。我回房拿龍涎香。你們去門外等我吧!”
“好。”
沒一會,楚漩抱著一個木盒子出門,坐進汽車後排。
沐辰澤坐在副駕駛座,田曉雲負責開車。
在去拍賣行的路上,他們仨聊天。
“小漩,你覺得你大伯這次是真的悔改嗎?”
楚漩並不喜歡武秉文,但他是奶奶的大兒子,奶奶願意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她支持就是。
“媽,為了奶奶,咱們寧願相信大伯是真的悔改。”
“是啊!為了你們的奶奶啊!對了,你倆對這塊龍涎香的期望價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