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調換的另一半人生!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後,惠子利用中午的休息時間,在廠裡的電話亭撥打了,遠在300多公裡的林家大宅的電話,接電話的先是林婆婆,而後麵,惠子還是讓林婆婆通知楊愛,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楊愛商量。
當時林婆婆心生警惕,她懷疑惠子找楊愛商量的事,聽她的話語非常急切,林婆婆也就更加懷疑了,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應該是和小煙雨有關係的,看來惠子是不想讓她知道了。
於是她在叫來楊愛之後,她很自覺的走開了,而又在楊愛認真的談電話的時候,在她沒發現的情況下,她偷偷的溜到附近的一個房間裡麵,林婆婆把房間門口偷偷的露出一個縫隙,這裡離安裝電話隻隔了一堵牆,而且這堵牆隔音效果不太好。
所以林婆婆站在這個有利的位置下,她能清晰的聽到楊愛和惠子所有的談話,林婆婆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仔細的貼著耳朵認真的聽。電話裡傳來了惠子的聲音。
惠子傷心又難過的說“大姐,我這次打電話過來是告訴你,小煙雨被欺負了,昨天夜裡,娟子帶著小煙雨來到小漁村找我,當時我看到她們一身狼狽不堪,除了身上提著一個簡單的包袱,看樣子說她們過來逃難,都有人相信。
我告訴你,許大郎這個混賬,媽呀,不是男人,他竟然去賭博,而且已經上癮了。他背著娟子和許婆婆,竟然在外麵賭博長達快四年時間了,也就是說,小煙雨出生前,他就去賭博了,他前幾天去外麵賭博輸錢了,上半夜回來,竟然把娟子打的遍體鱗傷。
楊愛急切的問“娟子,現在如何了?娟子怎麼回事?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不會白白挨打的,她怎麼沒跟許大郎拚了?難道就傻傻的站在那裡被他打嗎?不像平時的她,總感覺怪怪的。
惠子“我剛開始也是那麼納悶的。可是我聽娟子說許太郎是趁她熟睡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就用繩子把她雙手雙腳給綁住了,而且綁在床上,讓她動彈不了。最後他竟然有不良的嗜好,把楊娟毒打了,用身上的皮帶,往楊娟的身上使勁的抽打。
尤其是楊娟的大腿,簡直就是皮開肉綻,聽娟子說當時睡衣還滲出了好多血水,後來還是娟子的婆婆給換掉的,娟子被他打了之後發高燒,生病了兩天多了,如今都還沒好,我昨夜還幫她塗藥酒和藥膏,你都不知道全身傷痕累累。
那一條一條的,皮鞭痕跡,觸目驚心,縱橫交錯,我真不明白許大郎究竟是發什麼神經,竟然對娟子下起狠手。”
楊愛氣憤的說“還有什麼不明白?明眼人都知道,這擺明他輸錢了,有氣沒處可撒,就撒到自己人頭上唄,誰叫,楊娟這麼白癡,楊娟就屬於那種窩裡橫的,你看她在許大郎麵前,她哪敢吱一聲,這也好,楊娟這次被打了,也不是壞事,起碼能讓楊娟知道許大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還能不能真心的和他過日子?”
林婆婆站在房間的門口邊,她清楚的聽到小煙雨被打了,她的心非常痛,她好想跑出去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她還是控製了,她按捺著要動的腳步,認真的在聽惠子的講述。
當惠子說到楊娟被打了,她心裡感覺特彆解氣,誰叫這楊娟把她的小心肝騙走了,而且還是她這個壞兒子和兒媳婦騙了她這個老婆子。偷偷的把小煙雨帶走了。事後等她知道想追也追不了了。她現在這口氣還沒有消下去,哪怕是半年多了,她愣是沒有給過好臉色給楊愛看。
哼!林婆婆心想想我給個好臉色給你,行啊,你就把小煙雨接回來,否則,這一切都免談,她心裡甚至還啪啪啪的鼓起手掌,她好想落井下石呢,於是她幸災樂禍的想,最好他們夫妻兩人都鬨起來了,那就無暇顧及孩子了,等他兒子回來,也就把小煙雨一並接回來,這美好的向往還是不錯的。
這邊電話裡還是傳來惠子的聲音,惠子的聲音有點嘶啞,她斷斷續續的說“昨夜許大郎又去賭博了,而且聽說還輸了幾千塊,後麵回來看到楊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像個死人一般,他也沒再抽打楊娟呢。
而他把這個罪惡的念頭,竟然打在小煙雨的身上,小煙雨被他追的無處可逃,他用竹棍子把小煙雨痛打一頓,後麵還不解氣,把孩子吊在門口的鐵門上,再次的進行毒打,圍觀的群眾紛紛指責許大郎,許大郎愣是沒停手,我行我素,繼續把孩子毒打。
楊愛雙手顫抖,她低聲問“孩子傷勢重嗎?如今怎麼樣?許婆婆,難道沒阻止啊?不是說許婆婆對小煙雨很好嗎?就算楊娟躺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許婆婆也不會放任他的大兒子乾這種畜牲不如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惠子憤怒的說“那還用說?許大郎,這個混球他就是趁著許婆婆出去了,楊娟又躺在床上,死翹翹的樣子,他才特意把小煙雨當出氣筒吊起來毒打的,我可沒冤枉他,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當所有人都指責他,毫無人性的時候,他竟然趾高氣揚的說小煙雨是他從大姐夫手裡拿了5000塊錢,真金白銀贖回來的,小煙雨是他許家的種,他想打就打,還說老爹打兒子天經地義,
隻要小煙雨一天在他許家,他就一不順心就會拿小煙雨出氣,而且這還是剛開始要楊娟適應,因為以後還會繼續,而且那畫麵會更加讓人刺激和血腥。”
楊愛手上的青筋直冒。“他許大郎憑什麼打我的小煙雨?他究竟還是個人嗎?不行我要把她接回來,最重要是小煙雨,現在傷勢如何?打得嚴重嗎?\”
惠子“大姐,你想聽真話嗎?我就實話告訴你,雖然沒有傷筋骨,可是表麵傷的很嚴重,全身除了臉蛋和頭部沒事,其他手手腳腳的還有全身,都是一條條長長的又黑又淤青的竹藤子印子,看著讓人觸目驚心,像娟子一樣縱橫交錯,堪稱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
昨晚還是我家大郎給她塗的藥酒,那種傷肯定是很痛的,可是孩子愣是一聲不吭,咬緊牙關,死死的忍下去,不過到底是年紀小。眼淚還是大滴小滴的往地上直接掉下,我家大郎還說她小小人兒意誌非常強,倘若將來好好栽培,必定能成大器。”
正當惠子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了,楊愛的呼喊救命聲。隨後就是楊愛心急如焚的說“我婆婆暈倒了,我不和你說了,等我處理完,我晚點再打電話給你吧。”
隨後,楊愛快速的跑到林婆婆跟前,詢問她怎麼樣?林婆婆一隻手捂著她的胸口,呼吸急促,頭暈腦脹,另外一隻手放在她的左邊太陽穴的位置。
林婆婆有氣無力的低聲說“我的胸很悶,好辛苦,我的頭好痛,那種脹痛的感覺,好像要把我的頭脹爆了。\”
隨後,楊愛快速的把林婆婆扶到床上,她走回大廳,馬上撥打電話120的急救中心,等楊愛放下電話,回到床邊的時候,林婆婆才開口說“你必須要把小煙雨接回來,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你和林大郎這糟心的玩意,竟然把我的小心肝送走了,我跟你們沒完,如今可憐我的小心肝,竟然被人虐待了,她才多大?三歲多的小娃兒,正是懵懵懂懂的時候,她還懂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楊愛,你和林大郎沒心的,難道你們不心疼嗎?哎呦,我的小心肝,奶奶太想你。”
隨後,說著說著,林婆婆的聲音越來越小,意識也就慢慢的模糊了,直到後來眼睛很困,後來也就慢慢的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似的,但是他的脈搏跳動也慢慢變弱了。
隨著120救護車的到來,迅速把老太太送到醫院搶救,楊愛的心情變得非常沉重,聽到剛剛林老太太的訴說,糟了,她和惠子的通話,想必是被老太太都聽進去了,究竟是隻聽一部分,還是全部都聽完了?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老太太被氣的整個人都躺進醫院去了,她不知道如何向林大郎交代,她感到非常害怕。
後來,楊愛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也就讓小兒子站在講電話的位置,用正常的聲音說話,聲音也就按當時她說電話的大小,當兒子站在那個位置說話的時候,她也站在林婆婆的那個位置,她還記得當時把門縫也開了一道口,她同樣照做,還原了當時的情景。
當她站在房間門口那個位置,清晰的聽到兒子的談話聲,她心裡咯噔了好幾下,糟了,糟糕透了,這下子完蛋了,以老太太的性格,她把小煙雨疼得像顆珠子似的,怎麼會容忍彆人虐待她呢?還打得遍體鱗傷,老太太不氣的當場吐血出來,已經不錯。
她心裡七上八下,愣是沒拿出個主意來,而到後麵也不用楊愛拿出什麼好主意了,因為醫院傳來消息,林婆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