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調換的另一半人生!
楊愛默默的低著頭,她的淚水早已泛濫成災,她的內心不斷掙紮,她清楚知道,丈夫現在正與毒癮進行生死搏鬥,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丈夫分心,已經是第三次戒毒了,婆婆的意外離世,已經很糟糕,她已經不能再失去丈夫了。
她雖然很同情小女兒的遭遇,可是,和丈夫相比,她毫不猶豫選擇丈夫,都說孩子都會長大的,長大了就會有自己的家庭,而最終陪伴自己,一起慢慢變老的人,卻是自己的老伴。
更何況,這三年多都是,婆婆親自把小煙雨帶大的,說實話,她對小煙雨的感情非常複雜,也不是說不疼愛,隻是沒看的那麼重要而已,如今細細想來,她沒可能一輩子為娟子留下的爛攤子買單吧!小女兒的事,是時候該放手了。
從丈夫的出事,再到婆婆的離去,這些天她實在太忙碌了,家裡的生意,還有田地裡的農活,孩子的教育,家庭繁瑣的勞動。一一都讓她操碎了心,她老是感覺睡眠不足,總想把時間扒開兩半,時間總是不夠,她真的力不從心了。
她也不是三頭六臂,她真的沒時間,沒有如此龐大的精力,來照顧小煙雨了。而且要和許大郎爭取撫養權,還是要經過很浩大的工程和時間,她也沒有這樣的精力和時間來浪費了。
請原諒她的自私吧!她是時候該為自己的小家著想了,婆婆為了小煙雨,已經付出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了。
楊愛心想等林大郎,從戒毒所出來,也要一兩年的時間。到時候再和他解釋吧,相信他應該會體諒自己,原諒自己,畢竟這也是善意的謊言呢。
林大郎看楊愛沉默了,眼眶泛紅,眼睛還蓄滿了淚水,肯定是受到委屈了,他的心也開始急了,他細心的哄著“阿愛,這段時間太辛苦你了,你若是受到委屈就和我說,看我能不能幫你出個主意?
看你滿臉焦慮,哭腫的雙眼都通紅,滿臉的淚水,看著多可憐,讓人心疼不已。
楊愛隔著鐵欄杆,她下定決心,雙目對視著林大郎說“沒事,隻是最近很忙碌,睡眠又不足。感覺很累,前幾天還感冒和發燒了,也就病了三天,剛剛大病初愈,也就沒啥精神。
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你好好在裡麵,配合醫療人員,爭取早點把毒癮戒掉,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我最近的付出才不會白費了。知道不?
林大郎看到楊愛的確沒啥大問題,楊愛也就對他噓寒問暖之後,探監的時間到了,林大郎才揮手依依不舍的,告彆了妻子。
楊愛在走出監獄門口的那一刻,她崩潰的情緒,終於,發泄出來了,她蹲坐在地,哭的撕心裂肺,嘴裡還呢喃著大郎,你會理解我對嗎?小煙雨也會理解我對嗎?原諒我,我真的撐不住,再撐下去,我真的會死的。
嗚嗚嗚,對不起,婆婆,請原諒我,就讓小煙雨,在那邊再呆一段時間吧,等大郎出獄後,我們這裡穩定了,我再把小煙雨接回來吧。娟子是她的母親肯定會護著她的。\”
楊愛說著說著,從嘴裡吐出的話,連她自己都不信,更何況是彆人呢?她苦笑的搖搖頭,擦乾臉上的淚水,隔著好幾堵大牆壁,揮手告彆了,她的丈夫。
長痛不如短痛,然後第一時間回到家後,她快速打通了惠子在廠裡的電話。
當惠子接了楊愛的電話,在電話中她了解到最近,楊愛家中發生的大事,她也深感同情,讓楊愛節哀順變,早點振作起來。如今,小煙雨的事,楊愛已經無力解決了,惠子隻能晚上下班之後,回小漁村再通知楊娟。
掛掉電話的惠子心裡非常沉重,同時也感歎這命運的真捉弄人啊!看來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小煙雨,這女娃娃命運可真坎坷,她同時也深感幸運的眷戀,幸虧自己的婆婆英年早逝了,還好自己也生了兩個兒子,否則她也有可能將麵臨被催生罰款和娟子的同樣命運了。
雖然她十分相信沈大郎的為人,畢竟嘛,他的大姐已經出嫁了,下麵四個弟弟,都各自成家了,其中還有兩個弟弟是沒有兒子的,都生了好幾個女兒,人家還不是照樣生活。
家裡隻剩下公公了,也沒有過多乾擾他們的生活,也隻能說城裡的人太迷信呢?他家又不是有皇位非得要男娃來繼承江山,想想也真可笑。
傍晚娟子通過惠子的講述,也知道了大姐的情況,更何況,以目前的情景,除了大姐過來把小煙雨帶走,要是自己直接把人打包回林家村,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想過把人送回楊家村撫養,可是這年頭,誰願意白養一個女娃娃呢?
更何況小煙雨的外祖父更是不願意,他是一個極其重男輕女的老人,想當年二姐差一個鐘就出生五月了,當時阿爹還對著在肚子裡的二姐說你再不乖乖的從肚子爬出來,再過一個時辰也就五月份了,五月的女孩出生不好,就隻能把你送去給人撫養了。
後來不到一個鐘,二姐也就快速的出生了。當時阿爹還說二姐非常聰明,怕被人抱去撫養了,急切的爬出來了。
楊娟感覺非常無力,惠子讓她把傷養好,小孩也是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吧。把傷養好再回去,順便看看許大郎他是什麼意思?反正自己都有兩個兒子,就讓兩個孩子陪小表妹一起玩吧,孩子有個伴也不錯。
娟子在惠子這邊養了一個星期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她就把小煙雨在這裡放養幾天吧,她回去探一下許大郎的口風,到時候回來再接孩子。
當天下午,娟子也就回到許家村了,在婆婆口中才得知小兒子前兩天還又吐又發高燒,她心疼不已,這段時間也就除了出攤做生意之外,更多的時間都陪著一雙兒女,至於許大郎,他還是我行我素,傍晚早早的溜回來了,繼續他的賭場大業。
真彆說,有些事情不到你不信,這就邪門了,小女兒足足走了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裡,許大郎的運氣又回來了,他把之前輸的幾千塊錢也都贏回來了,還贏了好幾百,他今天還特意打了半隻燒鴨,留著一個大鴨腿,給他的小兒子吃。
在他的豬朋狗友的聊天中,他認真的仔細的回憶著,過去發生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他不由的更加深信了,小煙雨是克他的,而小兒子就是旺財的,天生旺他的財運,對於大女兒,他也疼愛。
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對大女兒的,花費的心血不比小兒子少,也許,從小就不在身邊,一回來,他又黴運連連,他更加對小女兒,厭惡至極了。
今天他詫異的看到娟子回來了,竟然沒有帶小煙雨回來,讓他非常吃驚,他隨口問一句。“怎麼啦?有空出去玩耍了,耍夠了就回來,怎麼不把那拖油瓶抱回來了?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把她送回林家村了?你就算送,也得把5000塊錢拿回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
楊娟,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麼能這樣子?孩子不是你手中的貨物,想甩就甩的,我老實告訴你,你想再把孩子丟給大姐夫,也沒可能了,大姐夫沒有兩年都出不來。
而且,林婆婆因為小煙雨被你毒打了,直接被氣到腦溢血了,在醫院搶救不過來,當夜,就去世了。你還一點愧疚都沒有,你還是人嗎?倘若你當時不把小煙雨強行要回來,老人也不會出事,你現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把責任全都推卸了,那是沒可能的。
許大郎,我要你永遠記住,你確實欠林家一條命,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不知道你睡覺的時候,會不會感到害怕,我還聽大姐說,林婆婆走的時候,眼睛瞪的鼓鼓的,死死的盯著,非常不甘心,你再敢毒打小煙雨,你就等著她午夜入你的夢,來索你的命吧。
許大郎也有點嚇得哆嗦了,身子有點微微顫抖,他是嘴皮硬的說“沒有那麼邪吧,我也隻是打了她一頓,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那老太婆也不至於午夜夢回,來找我吧,看來你真的欠扁,想嚇我而已,我許大郎,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才不怕這老太婆。
喜大郎剛剛會耍嘴皮,轉身,就跑去找許婆婆,讓許婆婆幫他多燒點紙錢給林婆婆,告訴林婆婆,千萬不要找許大郎,他也害怕林婆婆的鬼魂纏著他不放。說著說著,他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全身都冒出冷汗,手腳冰冷。
許婆婆讓他親自在祖宗麵前,燒紙錢給林婆婆。許婆婆還準備了很多貢品,在燒紙錢的過程中,一陣寒風襲來,剛開始許大郎還是滿不在意的,一點都不怕,。
可是,當看到眼前的紙錢在燃燒過程中,突然卷起一陣陰風,又伴隨著身後一股冷氣陰森襲來,他膽子被嚇得渾身哆嗦,手腳冰冷,四肢僵硬,臉色煞白,不敢回頭。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背後窺視著他,他害怕回頭就能看到那鬼東西,那場景陰森又恐怖。
他嘴裡不停的叨念“你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最多我答應你,我再不打她了,隨著,他不斷的胡言亂語,到後麵,那之前都燒完了,祭拜結束了,他也拖著沉重的身子,衝完涼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