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之英傑傳!
“啊嘞?假發?!你怎麼在這裡?”,黑子野慢慢走到桂身邊,原本就沒有出鞘的長恨刀依舊靜悄悄的掛在腰間,隨著主人的走動晃來晃去,顯然它很愜意,畢竟自家主人一點沒有拔刀的意思。
“噌”,桂的長刀驀地橫在黑子野的咽喉邊,冷冷的刀刃讓如水溫柔的月光都顯得有些陰冷刺骨起來,而伴隨著刀刃而來的還有桂冷淡的話語“不是假發,是桂!黑子野太助!我且問你,你在這裡做什麼的?”
桂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淡漠,這和他往日和睦溫馴的音線完全相反,就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一般,漆黑的眼眸子裡閃爍著原本沒有的寒意,但黑子野卻微微一笑,因為他已經聽出來桂滿是冰冷的聲音下,滿滿的痛惜與難過。
黑子野一臉坦然的注視著桂如水的眸子,開口說道“桂。如果我說是為了我們五人的未來你相信麼?”
“納尼?五人?這種時候你還提起這個詞語難道你你還在堅持當年我們共同許下的那個夢想麼”,桂喃喃的說道,眼睛裡已經湧出無限的感傷,裡麵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與情感。
黑子野卻讀的懂,因為那裡麵的東西,他也與桂一同經曆過自小不知父母,獨自成長,被同學們孤立,繼而遇到人生導師與可堪依附後背的同伴,以及見過無數生死後麻木,還有最為摯愛的導師的死,同伴們四分五裂
桂慢慢的放下手裡的長刀,抬起頭望向那一輪明月,微微一陣夜風吹來,卷著桂飄逸的長發,在肩膀上輕輕的飄蕩著。此情此景,讓桂眼裡迷蒙一片,他輕動嘴唇緩緩的吟誦道
“十二年前,一位偉大的導師創辦了一所鬆下私塾,並傳授私塾裡的孩子、他的學生關於愛與和諧的理念,今天我們就是在他的理念下活著。這一種超然的理念猶如燈塔的光芒,給千百萬在那摧殘生命的不義之火中受煎熬的武士帶來了希望。它之到來猶如歡樂的黎明,結束了束縛武士的漫漫長夜。
然而十二年後的今天,我們必須正視武士還沒有得到自由這一悲慘的事實。1十二年後的今天,在天人隔離的鐐銬和天人歧視的枷鎖下,武士的生活備受奴役。十二年後的今天,武士仍生活在物質充裕的海洋中一個窮困的孤島上。
十二年後的今天,武士仍然萎縮在幕府統治的角落裡,並且意識到自己是故土家園中的流亡者。今天我們在這裡集合,就是要把這種駭人聽聞的情況公諸於世。
就某種意義而言,今天我們是為了要求兌現諾言而彙集到我們幕府所在的江戶來的。我們幕府的締造者草擬憲法和獨立宣言的氣壯山河的詞句時,曾向每一個子民許下了諾言,他們承諾給予所有的人以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不可剝奪的權利。
就現在武士而論,幕府顯然沒有實踐她的諾言。幕府沒有履行這項神聖的義務,在天人的威逼利誘下,強行給武士下達一張廢刀文件,文件上蓋著“習武違禁”的戳子後便頒發出來。
但是我們不相信正義的旗幟已經倒塌,我們不相信,在這個國家巨大的機會之庫裡已沒有足夠的儲備。因此今天我們要求將文件收回——這樣將給予我們武士寶貴的自由和正義——”
“s!假發,你這家夥在給我背作文呢?!這滿滿的‘我有一個夢想’的即視感,就算是沒讀過鬆下私塾的我也輕易分辨出來,你這個一如既往走線的家夥——”,黑子野的一聲高吼打斷了桂聲情並茂的朗誦。
“喔喔差點忘了正事。黑子,你還沒有回答我到底在這裡做什麼的呢?”,桂表情又恢複一臉正色,手裡的長刀也“刷”的橫在黑子野的喉嚨邊,大有一言不合就削掉爾的狗頭的樣子,臨了又小聲的加了一句“不是假發,是桂!”
“我桂你一臉血,都說了我是在為了繼續追尋當年我們五個人所向往的道路——天然卷看起來自由散漫但骨子裡是我們之中最難忘卻國家之武士道的家夥,所以在離開攘夷戰場後,他開了一家萬事屋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大嗓門’不也成為了快援隊的隊長,往來於天人與地球之間,不就是因為他希望能通過貿易,給天人與地球人帶來利益,謀求雙方關係的調和,以免勢單力薄的我們更多的犧牲、流血——
而你,假發,雖然依舊是一名攘夷浪人,但不也逐漸轉變為穩健派了麼?因為你的心中從未沒有對幕府、不,對我們國家失望過,作為攘夷,你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時時刻刻地提醒著這個國家,不要酣睡、不要貪圖安逸,因為還有你的存在——”
黑子野說到這裡,聲音忽然低了下來,喉嚨裡滿滿當當塞著一股呼之欲出的情感,但始終無法開口將它吐出來,原因他知道,桂也同樣知道,因為那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卻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凝聚成聲。
“假發、黑子,你們兩個白癡最後想說的是高杉那家夥吧!真不知道一個不知所謂的名字有什麼難以說出口的。”,黑暗中,一個吊兒郎當的身形一點一點顯露出來,身穿著黑色衣褲外罩配白底藍花和服的銀時一邊扣著鼻屎一邊朝二人走過來。
“不是黑子,是黑子野!你這個白癡天然卷!”
“不是假發,是桂!你這個糖分死魚眼!”
“嘛嘛,都說了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也就你們兩個白癡會那麼在意——呀嘞呀嘞,你們也彆有彆的想法,我就是半夜起來尿尿,聽到有人似乎提到我的名字,原以為是哪個愛慕我的少女,所以順便過來瞧瞧——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兩個連一個名字都不敢說出口的蠢貨,真是掃興的很。”
說著,銀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來到黑子野、桂麵前,隨手按下長刀,睜著一雙沒有感情波動的紅色眸子,望了望桂,又看了看黑子野,說道“敵人來了才用利刃,而朋友來了則有美酒,弱弱地問一句,你們是敵人~~啊~~,還是獵狗?”
“當然是獵狗!”。黑子野與桂對視了一眼,在聽到“敵人”的選擇後,異口同聲的選擇了第二個答案,然而當他們們意識到銀時沒有節操的把本應該是“朋友”的選項換成了“獵狗”後,雙雙舉起長刀朝銀時砍去,嘴裡還高聲喊道“我獵狗你一臉血——”